)大家姐的架勢。非等閒之輩,一言即可起風浪,舉手便能顛黑白。
面對那犀利的言辭,白九棠卻是聽著聽著,露出了一絲不耐,眼神飄渺,四處顧盼起來。
“白兄弟!我在跟你說話!你這是何意?!”盧文英當即掛不住臉了。
“盧小姐,久聞大名,幸會之類的廢話我就不說了。”白九棠聞聲收起了掃視,定睛說道:“且說你營生的這個場面確實不小,但好像季師叔並未撥專人給你撐頭,有什麼狀況便臨時抽賭場的人來收拾一下,便草草了結了,是吧!?”言及於此白某人微微偏頭:“於是你只得壓倒性的迎合客人之意,減少矛盾的源頭,那麼——姑娘們在外受欺負,那是必然的了!!”
“你!”盧文英被擠兌了一通,立刻浮起了怒意。
“但我想以後會好一點!”抬手壓了壓禮帽,白九棠無心再糾纏,旋即邁開了步子:“因為我不用守著客人豪賭,沒事也能幫你巡巡場。”
“白兄弟,你就這麼幾句話說完,便想大搖大擺帶我的人走??你當我盧文英是個什麼角色?”盧文英胸脯起伏,衝著那背影發起了飆。
尚在前行之人,頓步一愣,轉回身來沉吟了一番,說道:“盧小姐,我提醒你一句,一樁買賣要長此以往的經營下去,有兩個重要的前提!攘外、安內!!我看你的概念很混淆!這不是個好事!”
一句話堵得盧文英連呵氣都打不出來,眼睜睜望著白門的人帶著自己手裡的姑娘離去了。
俱樂部門前車水馬龍,一派興榮之景,馬路對面的各色霓虹,展露頭角爭相攬客。從鬨鬧的場所步入街面,白九棠頓感舒坦了不少,即便喧譁猶在,卻是趨於市井常態,與“地下王國”的昏暗大相徑庭。
一臉美產轎車徐徐滑行了幾米,停到了白門當家的面前。一張嫵媚的臉龐,突顯在眼前:“九棠。”
白九棠聞聲震暈,猛然瞪大了眼睛:“蘇三!!你跑來做什麼?”隨即不悅的朝駕駛室大聲訓斥道:“是不是我給的差事不夠多,閒得沒事幹?!怎麼能帶蘇三來這裡?”
小佬昆和寧安見勢,不敢做無謂的解釋,迅速下得車來,頷首站在了一旁。蘇三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懵然了許久,終是也下了車。
白某人的臭臉高揚,將佳人的欣然之態撇在了眼皮之下。片刻之後,那邊廂突兀高舉兩手,端正了他的頭顱,迫得他俯下視線,兩兩相望。
“你讓他們去堂子裡給我贖身,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某女笑面如花,令人不忍責難。
堂堂一個大男人,在街邊被一個小女子雙手捧臉,白九棠萬千尷尬,卻是未敢妄動,默然了很長時間,才淡淡回應:“我答應過你,不用你再操心,自然會辦到。”
且說贖身一事已在近幾個月中不斷升級,演變成了蘇三最為關注的一個問題。如今能完滿達成,理應由得她好好高興一番。略顯侷促的白九棠,稍事便安然了下來,不露痕跡的牽起了一絲笑意。
淡淡的溫馨如幽蘭的清香,氤氳在倆人之間,在這夜色裡勾勒出了一道海市蜃樓的彩虹。豈料,蘇三甚有白相人嫂嫂的潛力,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很快發現從旁還站著一個姑娘。
那仰望救世主的小女子,瞬間從白九棠眼前溜走,精明慧黠的白夫人赫然登場。
“好漂亮的衣裳!這位姑娘是···”蘇三嫻雅的丟開了白九棠,朝餘蓓蓓走近了一步,有禮的帶起了微笑。尤聽那讚揚落落大方,卻是直奔人家的衣裳而去,絕口不提相貌身板如何。
“她··這個··她是···”白九棠心知準太太自從“有了毛病”開始,便對某些事莫名的介意,在惴惴不安中,攜著龍章鳳姿之相,丟擲了唯唯諾諾之言。
“··您好,我叫餘蓓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