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顧封鏡的對手。
牧屏曦又陷入絕望之際,顧封鏡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公主殿下挑戰老臣,這個面子不給不行,那就請吧。”
顧封鏡話音未落,就倒揹著雙手,重新飛到殘破不堪的城樓上,繼續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就在這裡和公主殿下比試一二,看看到底誰是井底之蛙。君臣有序,我絕對不出手冒犯公主殿下你,你儘管動手就好,只要能損我一片衣角,或者讓這個岌岌可危的城樓掉下一塊碎石,我就當面認輸,並自廢武功,任憑你公主殿下發落。”
顧封鏡這番話看似說得客氣,其實卻狂妄之極,在他眼中,牧屏曦就是個螻蟻。
即便牧屏曦最後能贏,他還不是可以將剩餘的人全部滅口,留下一個盤王,相信是不會把他食言而肥的事說出去的。
事到臨頭,牧屏曦也沒有再想著逃跑,順著城樓石階,緩緩走上岌岌可危的城樓。
對於顧封鏡說的話,牧屏曦當然是一個字都不信。
“公主殿下出手吧,讓我見識一下,井口外的天是什麼樣子。”顧封鏡緩緩抬起一隻手,做出請的手勢。
“我是打不過你,你動手吧,但世上還有其他修士,你這點實力,不夠人家動一根指頭。”牧屏曦在臨死之際,仍然對顧封鏡不服氣。
“還修士,不過是些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罷了,像你那種火焰,也就對付一些不入先天的凡人而已,對我有用嗎?”顧封鏡自然聽說過修士,現在卻不屑於顧了,因為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看到那個修士冒出來,和朝廷作對,實力恐怕也就和一般武林高手相當,甚至不如,只是擅長裝神弄鬼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硬接一下試試。”牧屏曦抱著一絲僥倖,激發了最後兩張低階符籙。
話音未落,一冰錐,一風刃兩道法術,向著三丈外的顧封鏡瞬息而至。
顧封鏡沒有任何動作,只能略微鼓動勁氣,形成一層無形罡氣,將冰錐風刃捲入其中。
圍著他周身轉了一圈,威力不減分毫,兩道法術原路返回。
牧屏曦徹底絕望了,這次想做出點掙扎都來不及,風刃和冰錐的速度太快。
可一個呼吸過去,牧屏曦發現自己並沒有事,用手一摸,才發現冰錐正插在自己的頭髮中,而風刃也擦著臉龐過去,削斷了一縷垂肩青絲。
牧屏曦震驚之極,顧封鏡的實力,再次讓她重新定位了。
顧封鏡見到牧屏曦的神色,哈哈笑道:“怎麼樣,公主殿下,老臣的武功如何?想來你也是修士吧,這所謂的法術,真的是不過如此,你可以放心去了,我一定奏明陛下,將你風光大葬,絕對不會辱沒你公主的身份。”
顧封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總算是將牧屏曦給折服了,隨即抬起一根手指,凌空向著牧屏曦滿是血跡的眉心點去。
“顧宰相你等等,她好歹也是公主,你殺了她,就是大逆不道,可得三思呀。”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聲音響起。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既然敢出頭,就去給公主陪葬吧。”顧封鏡果然停止了動作,向著聲音說話的方向看去,發現是在城樓的外面,遠遠站立著一個淺藍衣衫的青年,而那些戰馬逃兵早就沒了蹤影。
這個青年看似普通,顧封鏡卻知道,對方應該是個武林高手,不然也不會到這裡來,可他現在又怎麼會放在心上,想那個張大統領,不照樣被他輕易擊殺。
顧封鏡呵斥完後,繼續抬起伸出一根手指,想向牧屏曦凌空點去。
“宰相,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快快給公主跪下,自盡以謝罪,否則就要大禍臨頭了。”青年自然就是易辰,不過建在山谷缺口上的城樓,他哪裡敢靠近,萬一太虛仙鼎的器靈出什麼么蛾子,他就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