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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中,葉孤雲可是掏出了許多壓箱底的密辛。

弗蘭克的解釋,似乎是產生了作用。這群人看起來安定了許多,可不少人心裡還是有著別樣的想法。人這種生物,一旦有了思維定式,便容易趨於極端,便是陷進了死衚衕也不自知,往往難以轉個方向重回陽關大道。偏見,總是易長而難消的。這群俗人自然也不能免。因為先入為主的緣故,心裡早已對葉孤雲打上了邪惡標籤的他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覺得是邪惡的。

「圖騰?原來是圖騰吶!唔,以這麼個恐怖的怪物作為圖騰的民族,想來必定是個野蠻而矇昧的邪惡部族。哎喲,太可怕了!」

無論旁觀者抱持著什麼樣的想法,搏鬥場內的戰鬥依然固執的沿著既定的軌跡不斷地向前推移。

強弱之分逐漸地趨於明顯。

隨著體力與神力的不斷高速消耗,梅菲斯的狀態雖不能說急轉直下,跌至谷底,但無疑是距離巔峰遠矣。她已經失去了維持住相持態勢的能力。她被壓制住了,死死的,全方位的,看不到逆轉的可能。按照當前這特別穩定的節奏持續下去,若無意外,落敗就在眼前。

梅菲斯並不介意落敗,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替灰衣人或者說羅迪克鎮場,無非是為了履行承諾。羅迪克曾經幫了一個大忙,她答應為其守擂三次。無關榮譽,不涉及原則,敗了也就敗了,盡人事即可,犯不著決死拼命。

理雖如此,梅菲斯卻不甘心就此束手,不是因為不服氣,而是因為不滿足,眼前的這個黑衣男人是一個難得的好對手,她希望能有更多的與他交手的時間,她想盡可能的堅持下去,她認為自己能夠有更多意外的收穫。

事實上,他帶給她的驚喜與震撼已足夠多了!

那潑天的異狀虛影,旁人只道是可怖的怪物,可正面相抗感受最深的她清楚地知道並不是。那是一種從沒見過的純粹的能量,化在空氣中,不著痕跡,渾然天成,任何她所慣常的屬性附著其上彷彿都是冗餘的垢燼。這種能量具備著巨大的威能,雖以氣勁的形式表現,但它並非如冰火雷般只是單純的能量攻擊,它依賴於拳掌的引動,反又融入到一招一式當中,相互加成,使得每一記攻擊都是那樣的勢大力沉,剛猛無儔。

初次接觸之時,她便吃了小虧。即使以自己所通曉的最剛猛的「震懾拳」與其相抗,也逃不了被震退數步的結局。接著便是氣血翻騰,身形連晃。那感覺,彷彿是在招架由巨龍揮來的一記兇猛爪擊。她甚至願意相信,如此陽剛的掌法,非但能開碑裂石,甚至能震碎本無形體的火焰——事實上這也是葉孤雲的打算之一,因為他同樣懼怕粉發女郎的至高之火。

至於氣勁那古怪的外形,無論是主動作成,還是僅因巧合,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不過是表相而已。

此外,除了新奇的能量這一最大的亮點,這個男人還表現出另外的一些令人側目的閃光點。譬如步法,譬如拳招,譬如掌式,或瀟灑優美,或古樸厚重,或豪邁雄烈,但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好看且實用,富有想象力,出乎意料,玄奧莫測。

雖然已有諸多瞭解,可她卻依然無法肯定是否已探清了對方的深淺。她只看到了對方表露出來的,焉知他是否還藏有數目不清的底牌?

她現在就像是個初入寶山的探險者,不管自己最終只能將多少攬入懷中,但眼前最渴求的還是窺清寶山的全貌。正是這個理兒,她決意堅持下去,拼盡全力,拼出最好的自己,也拼出最好的他。

克敵制勝?在她看來,除非是對方花式作死,否則基本屬於絕無可能的範疇,但製造最大的麻煩卻是容易的,那逐漸綿密的火網便是她最大的倚仗。

一個不爭的事實,對方非常顧忌她的火焰。

一念至此,一抹興奮的笑容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