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很長時間裡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兄妹關係,後來經大人們的撮合,才朝這方面發展。但我一直找不到感覺,最近我一直沒有搭理她。”
對符必勝和吳海瓊之間感情之事,李曉玉無法加以評說。從這兩次接觸,李曉玉感到符必勝對自己有好感,而且是相當的。但她李曉玉呢,她追求的只是心之所想,心之所求的。她是重活一次的人了,她只能為心中的美好而活。因而,她對符必勝的態度只能是不卑不亢。而符必勝卻似乎頗有耐心,這與他的身份性格財力極不相稱。每當想到這一點,李曉玉就想笑。作為一個女人,她的這種”成就“感是可以理解的,——這種性情是與生俱來的。作為一個被欣賞的女人,她此時臉上水波不興表明她正處在遊刃有餘的程序中,也可算作是心智走向成熟的一種標誌吧。
一時間,兩人出現了沉默。
李曉玉下意識地要打破沉默,這時,她想起了什麼,從挎包裡拿出一封信,對著符必勝一笑:“昨天下午收到一封信,當時還沒有空看。”
符必勝陪笑一叫:“你呀!”
李曉玉把信封放在桌面上拆,展開信紙,卻現出裡面一張彩色照片來,李曉玉沒多大在意地掃描了一眼就看起了信的內容。
符必勝更叫道:“喲,還有照片哪!”
李曉玉仍低頭看信,符必勝則起身彎腰伸手:“我看看照片,是男朋友嗎?”
李曉玉沒有抬頭,不經意地把照片一遞:“你自己看吧。”
符必勝接過照片,立刻被這張生活照上的主人公吸引住了。他目不轉睛,他心旌搖動——
這是一個罕見的貌美姑娘,粉*嫩的象是經不起一碰的鵝蛋臉,嵌著兩顆黑寶石似的會說話的秀美眼睛,櫻桃小嘴,臉上盪漾著迷人的微笑,她修長苗條的身材裹在裙裾飄飄的白色霓裳裡,安然坐在也是白色的休閒椅上。那肌膚透過照片散發出乳白色的光澤。身後是一片綠色中露出類似北京天壇造型那樣的琉璃尖頂。於是,就象仙女降臨了人間。
李曉玉已經很快地粗閱完了信,抬起頭,想看看寂靜無聲的符大老總,可眼前的這位還釘子似的站立在那兒,頭向前伸著,嘴張得合不上,兩眼直勾勾地似被照片耀花了。
李曉玉心裡想他這是“曲項向天歌”鵝樣——嘴上忍不住卟哧笑出聲來。
這才將符必勝吵醒過來。他趕緊合上嘴,詞不達意地對李曉玉說:“這是你妹妹嗎?、、、、、、真漂亮!”這“真漂亮”三個字說得慢粗重,是帶著一口氣人肺腑裡撥出來的。
李曉玉會意,卻一語道破:“只能說,你很想知道她是誰?”
符必勝點點頭並不否認:“我很想知道,這個姑娘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李曉玉:“她就要到海口來了。”
第二十六節 從地下崛起
二十六、從地下崛起
對楊琴琴這個小妹妹,李曉玉常常在心裡隱隱的痛,小妹妹要是聽話,給她解決個工作李曉玉自信還是能辦到的。正是因為恨鐵不成鋼,所以遇到診斷是“鋼”的,比如說對章水帆,就容易一拍即合。這天,李曉玉打電話與章水帆約好下班到她那裡去,最近她沒有打電話給志琴琴,把她晾一晾,最起碼讓她有感覺,動動腦筋。
走進涼爽的地下室,就見有一位老師傅在開關森林中忙著,轉過來就看見章水帆穿著一身工作服在收拾著一堆亂電線和小電器玩藝兒,往木頭箱裡塞。看見李曉玉來了,忙招呼著,並停下手裡的活,說去洗個手。李曉玉跟在她身後,看她來到一個大房間裡洗手,這裡地下和牆邊都盤根錯節地躺著水桶粗的供水管道,黑乎乎的象巨蟒冬眠似的。章水帆邊洗手邊說,這兩天她一直白天黑夜的,幾乎都是一夜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