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幾隻純白色雄赳氣昂的蒼鷹停在馴鷹杆上,戴著皮質的頭套,棲息著。
見怪不怪,沙特帝國盛行馴養稀有猛禽。
皇室裡充滿了這種被馴服的兇獸。
顧煙蘿淡定自若的抬手,肩側沉重的白蒼鷹驟然展翅,跳到了她的手腕上,尖利的爪牙抓住她的腕臂,啼叫了幾聲,就被奔走來的訓鷹師道歉領走了。
顧煙蘿淡笑著接過身後皇室男傭遞來的手巾,擦拭著手腕和肩側,瞥了眼腕錶,沙特時間下午三點,那京都這會兒就該是晚上八點了。
她答應秦無妄儘早回家,也就不便再多留。
想到秦無妄,顧煙蘿嘴角浮冷的笑意都暖了幾分。
「陛下,不早了,我……」
顧煙蘿的話音驟然被不遠處一陣驚起的猛獸與人戲水的打鬧聲打斷。
她瞳底一冷,眸光不悅的瞥向聲源處,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一個穿著濕透輕薄阿拉伯長袍的少年,身材高挑矯健的從水池中躍出,光著腳,迎著光,渾身水漬在光芒下肆意揮灑,烏黑捲曲的短髮不羈狂野,浸透的白袍下,胸肌飽滿緊繃到了誇張墳起的地步,腰臀比例曲線完美,翹挺渾圓,邁開的長腿肌肉塊清晰分明,如雕塑,過分引人注目。
儘管他渾身泥濘,但能擁有如此身材的男人,依舊難掩極品程度。
只是光照看不清臉龐。
顧煙蘿瞳底無波,神情高冷,僅瞥短暫1秒後,便移開了目光,畢竟看慣了漂亮傢伙,她覺得索然無味,彷彿只有秦無妄才能勾起她的x趣。
「父親。」
「胡鬧。」
簡單的交流,讓顧煙蘿明白,奔跑來的少年是國王之子。
不過沙特帝國王子眾多,這也不稀奇。
隨之,顧煙蘿就聽老國王笑著介紹道:「露易絲,這是薩勒曼。」
顧煙蘿眸光流轉淡瞥,波瀾不驚的對上了個子極高的少年,穿著性感高跟的她,幾乎能與他平視,「嗯。」顧煙蘿冷淡應聲,頷首示意,「王子。」
渾身濕透淌水的性感少年目光定在顧煙蘿身上,愣怔少頃,才回過神,眼瞳微眯,目光深處難掩抑制不住的興奮和驚艷,就好像發現了從未見過的舉世寶藏。
因為和眼前這個女人比起來,任何所謂的絕代佳人,傾城大美人,都會黯然失色,她更像一個高不可攀足以讓人俯首稱臣的女皇,氣勢強的迷人而危險。
顧煙蘿移開視線,卻頓覺名薩勒曼的少年還在注視自己。
不過她早已習慣這種眼神。
薩勒曼:「父親,這位是……」
老國王:「一位相當厲害的人物。」
「的確。」薩勒曼緩緩點頭,「她應該很特殊,您鮮少隆重邀請女眷為座上賓,甚至親自接待。」說罷,少年不拘小節,狂野的拂去了臉上髮絲上的水漬,似故意般,水珠抖落瞬然濺在了顧煙蘿的臉上。
顧煙蘿美眸閉上,不悅蹙眉,偏過臉,露出了極美的側顏弧度,「……」狗東西。
在國王慍怒冷瞪兒子的眼神中,顧煙蘿偏過頭,抬手正要優雅拭去臉上水漬,可一塊金絲邊的白色絹帕卻伸到了她的面前,男人手背腕間的靜脈微凸,清晰可見。
薩勒曼露齒一笑,明眸專注的凝著顧煙蘿的容顏:「抱歉,我幫你擦。」
在絹帕欲觸及顧煙蘿面頰的一瞬,顧煙蘿深擰眉,用力掐住了少年的手腕,手背青筋顯露,阻止他,「不必。」
國王:「薩勒曼還小,今年冬天才舉行了成人禮,缺乏管教,見諒。」
「無妨。」顧煙蘿鬆了手,拿過絹帕,整理了下儀容,隨後朝老國王頷首示意,「我得先回了,如有要緊事,可直接聯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