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抱神秘莊園的高峰山林間,冰雪消融,匯成浸潤大地的清流,遠山青翠,景緻極好。
莊園內,主人臥室中,採光極好,明淨的落地窗前,透光白紗簾敞開,金色光束縷縷折射灑入,美好而華貴。
季節交替,秦無妄體弱,自那天從墓園回來後,一病病了半月,感冒發燒肺炎輪著來,成了家裡行走的「病原體」。
他成功將感冒,傳給月崽、蕭零,還有「賴」在顧煙蘿家不肯走的陸希言小朋友。
這天午後。
剛喝完粥的秦無妄,右手背扎著吊針,粘著膠帶,鬆垮睡袍裹身,衣肩滑落,骨感迷人的肩角,純欲撩人的露在那。
他雙腿分岔開,懶懶的跪坐在鬆軟的床鋪上,長睫低垂,半遮黑眸,摟著懷中正在喝奶的小白獅,唇邊泛著溫柔純粹的淺笑,無憂無慮,俊欲美好的像幅畫般。
幼萌的月崽坐在他身旁,白嫩飽滿的額際,貼著退燒貼,奶呼的小手,幫忙抱著白獅崽的奶瓶,小臉靠在秦無妄手臂上。
「奶爸爸,我今晚,可以抱它睡覺嗎?我會乖。」
秦無妄唇邊笑意僵住,眉峰冷挑,糾正:「說過n次了,我不是你爸,你有病去看醫生。」頓了頓,「可以抱。」
月崽見白獅幼崽不喝奶了,指尖尖擦了擦奶嘴,當即就把白獅的奶瓶塞嘴裡,嘬了好幾口。
月崽搖搖頭,含糊道:「可是,崽崽被壞人抓走,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你,只有你,你抱著崽崽,一晚上呢,不管,就是!」
秦無妄嫌棄臉:「你惡不噁心。」家裡是餓著你了?
月崽一手抱白獅的奶瓶,盯著自己白嫩的腳丫,輕咳幾聲,奶音沙啞,「很好喝欸…」
秦無妄剛要說話,床邊,一頭成長期,身長50的幼年老虎,蹦上了床,不斷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親暱的蹭著秦無妄的肩頭。
這是顧煙蘿給秦無妄領養的另外兩隻猛獸的其中一隻。
半月前,剛運回來。
顧煙蘿馴完,教了定點排洩,不咬傢俱,不傷人,就扔給秦無妄玩了。
還有隻黑豹,正趴在床邊地毯上。
陸星晚的「兒子」陸希言,吸溜著鼻涕,沉默寡言的拿著小毛刷,在替黑豹梳毛,他也在發燒。
然而這時,虛掩的臥室門外,傳入極具壓迫力的步調聲。
月崽豎著耳朵,一聽到這腳步聲,害怕慌亂的鑽入被窩中,藏起來,生怕被發現似的。
陸希言也扔了毛梳,一溜煙爬進了床底。
彷彿來人是「魔鬼」,孩子怕,寵物更怕。
顧煙蘿推門步入時,趴地上的黑豹倏然立起,一動不動坐蹲在原地,耳朵朝後,飛機耳,表現出不安,毛都炸了,像受驚。
顧煙蘿容顏冷若冰霜,眸光寒光懾人,環顧臥室一週。
她徑直走向床邊,眼神尖銳,氣勢可怕,盯著蠕動的被窩,還有藏在秦無妄身後的小老虎,當即冷斥:「滾下去!」
連秦無妄都下意識身顫,似被顧煙蘿嚇住。
成長期的老虎崽,像狗一樣聽話,躍下床,腳底打滑,摔在地毯上。
顧煙蘿居高臨下,掀開被子,盯著縮成糰子,瑟瑟發抖的月崽,「下去!」
月崽麻溜的抱著奶瓶,從另一邊下床,躲到了床底。
跪坐在床的秦無妄,寶貝的將睡著的白獅寶寶,放在床鋪上,蓋上小毯子。
他側轉身,跪立起,鬆鬆垮垮的睡袍盪到了腰胯間,完美蒼白的臉龐,神態慵懶略顯哀怨。
他伸出雙臂,不顧右手背插著吊針,摟住顧煙蘿的脖子,埋在她懷中,側首輕靠,面頰輕蹭,嗓音因感冒而嘶啞。
「你來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