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一陣緊揪,瞬間沒了火氣,繞至病床右側,鬆了風衣腰帶,指尖繞開釦子,在床邊側坐下,從後將秦無妄整個摟入懷中。
她捏住秦無妄扎針的右手,遞給準備重新插針的醫生。
這時,側蜷縮的秦無妄,翻了個身,面朝顧煙蘿懷中,憋悶委屈的悶哼一聲,眼底暈染迷離水霧,「沒有證,沒有名分……就不是夫妻……誰都覬覦你,我怎麼辦……」
快死的人,拿什麼去和別人爭。
他有點,爭不動了,害怕。
可在醫生一邊給秦無妄重新插吊針之際。
顧煙蘿從睡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暗紅真皮描金的戒指盒。
像是早就準備好了。
她旁若無人,單手頂開戒指盒。
裡面,躺著兩枚傳承收藏級的古董血紅寶石婚戒。
顧煙蘿沉默的拿出男戒,漂亮的下巴,抵在秦無妄額角,淡柔的握住秦無妄的左手,將鑲嵌滿純淨碎鑽的寶石婚戒,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她知道結婚證今天到。
所以提前在全球拍賣會上,拍得一對18世紀歐帝國皇室流傳下來的古董婚戒。
本想在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和秦無妄先戴上。
卻不想出了岔子。
「結婚證,遲早都會回來。」
「戴上婚戒,就是夫妻了。」
「你不曾無名無分,你名正言順。」
一旁,醫生用膠帶替秦無妄固定好吊針,微微鞠躬,帶著護士離開。
秦無妄鼻間固定著吸氧管,面容虛白的凝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黯淡失色的迷人眼眸中,水霧蒙生。
窗外落日熔金。
血色殘陽穿透古老的紅寶石戒指,煥發奇異的神秘流彩。
顧煙蘿嫣紅的唇瓣,輕蹭著秦無妄微紅的眼尾,一點點吻著。
她從後擁著秦無妄,將女戒也取出,放在了他的掌心,隨伸出自己的左手,優雅的動動纖指。
幫我戴上。
絕美蒼白的他,無力的睜著憂鬱的眼眸,輕眨睫毛,捏著戒指,指腹握住顧煙蘿的手,微微顫著,最終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可不知為什麼,他臉上沒了以往幸福的笑容。
他悶聲輕吭,鎖骨明晰,轉頭埋入了顧煙蘿懷中,鼻息滾燙,一言不發。
江淵的助理等了又等,不見顧煙蘿給自己答覆。
他尷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江淵助理似乎怕極了江淵,多方思慮後,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又問了一遍,「那個……顧小姐,江總病房就在隔壁的隔壁,您……可否屈尊挪步一下?」
顧煙蘿伸手拉過被子,給秦無妄掖好。
懷摟著他,輕拍著他的背,不斷低柔的輕吻著他面頰、眼角、唇邊……
聞言,她眼尾溢位冷芒,「你沒點眼力見嗎?」
助理:「……」
秦無妄依舊沉默,只是左手臂緊緊纏在顧煙蘿腰際,像不給她走似的。
這場景,多少有點像寵冠後宮的獨寵,雖未開口挽留,卻在想方設法留住帝王的心,不讓顧煙蘿的心,轉移到別人那。
我奢望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在我精神脆弱的時候。
不分青紅皂白的偏向我,也不要去看別人。
眼裡,從始至終,只有我。
秦無妄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荒謬。
可他,別無他法。
顧煙蘿溫熱的手伸入被窩中,順著秦無妄的病號服衣擺下方,就勢探入他的後背,撫摩著他的後背肌理,緩緩遊移。
她見那助理還不走,冷幽幽道:「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