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起今晚賽局的人,是秦無妄無疑。
而負責佈置現場的主辦方,是地下賽車俱樂部的主人,人稱rwang,他戴著面罩,神秘不露臉,穿著賽車連體衣,拿著一份免責協議、一份賽前風險須知走上前,畢恭畢敬的和秦無妄握手。
「老規矩,妄爺,免責簽字。」
「嗯。」
秦無妄壓了壓帽簷,繞走至車頭,灑脫的坐在車頭,修長雙腿交叉,坐姿閒適,一聲不響的拿過筆,在免責條約上簽名畫押。
不遠處,有人聽到地下賽車主辦人說了句「老規矩」。
不免心起疑惑。
「老規矩?什麼意思?秦無妄以前是參加過玩命局?我怎麼不知道?」
「你新來的吧?這條賽道,發生過6起賽車死亡事故,其中4起,都是跟他比賽,他確診絕症的那一年,還在跟人玩命賽車,對方也是豪門世家,現在就葬在文山墓園裡頭,因為簽署了具有法律效益的免責條款,根本追究不了責任。」
「秦無妄,就是個瘋子。」
車頭邊。
賽車主辦方從口袋掏出一支煙,在秦無妄簽完字後,遞給他。
「來一根?」
秦無妄側頭抬眸,立體俊欲的輪廓邪冷陰鬱,他接過煙,叼在嘴裡,主辦方自覺的掏出打火機,恭敬的湊上前,替他引燃。
「轟隆隆——」
夜幕天穹上悶雷陣陣,陰霾雲層中閃現雷電。
帽簷下,秦無妄精緻纖長的睫毛輕眨,旁若無人的抽著麻痺神經的尼古丁,眼神帶點無情厭世,陰冷無畏。
這時,一名年輕,穿著性感熱褲,露肚粉色短袖的黑長髮女孩,匆匆拿著一把傘,擠開人群,躍躍欲試的跑向了坐在車頭矜貴冰冷的秦無妄。
但在靠近秦無妄的前一秒,高達2米的機械管家阿爾法,像攔路虎般,抬起鋼臂,攔住了女孩的去路。
阿爾法俯視女孩,機械冷音響起:「生人勿近,煩請離開。」
「我……我只是送傘,雨挺大的。」
秦無妄恍若未聞,只是那俊絕優越的側顏,漸漸漫上陰寒不耐煩的陰鬱,他指間夾煙,坐在車頭,低頭,雙手拿著手機,忽然譏諷的冷笑一聲,極其不屑。
機械管家阿爾法:「打雷送傘,常識得有,回家多看點書。」
女孩微微一愣,有些尷尬,不言不語,感覺身後好多同伴在笑她,有些掛不住臉,臉一下紅了。
主辦方的boss側轉身,沙啞的煙嗓帶點滄桑,似極其瞭解秦無妄,好意提醒:「雨傘中心軸是導電的,這雨下的不大,撐傘不至於,去吧,他不好女色這口,沒用。」
更何況,秦無妄的女友是誰人盡皆知。
家裡有著那麼一個大美人,他能看上別人?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
秦無妄來早了,約定好的時間是12點,但目前才臨近10點,還有兩個小時。
為確保稍後比賽順利。
他回到座駕上,重新發動引擎,環繞盤山賽道提前踩點,試了試手感。
地下賽局開始前,許多喜好賽車的賽車手,駕駛上自己的愛車,副駕座人手一美女,尾隨秦無妄的車追了出去。
蜿蜒曲折的險要懸崖公路上,一輛輛超跑亮著如炬的遠光燈,如野獸咆哮般的渦輪聲浪齊鳴,陣勢浩大至極。
晚上11點。
按理說,晚宴早該結束。
可顧煙蘿、陸星晚和姬霄還泡在安德烈的套房中,安德烈卻沒回來。
保險箱被顧煙蘿切斷警報線路開啟後,裡面只有一些價值不菲的珠寶,並沒有她的結婚證,所以他們只能繼續翻箱倒櫃的找。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