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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個時辰,隨後踏著受刑者的慘叫與詛咒離開。

就是這樣的從容與淡漠,讓所有的僕役,甚至各房觀刑的主子們心驚肉跳。

第一次發現,這看似嬌怯溫軟的少女或許完全不是他們想象中比韓氏好拿捏,某種程度上她甚至比韓氏更為冷酷,所以選擇鞭刑那樣的刑罰,而不是打板子,每一個受死刑者最後死亡之時都衣不蔽體,血肉不全。

而韓氏,在臥榻之上,挺著痛苦的病體,仰目企盼了整整一日,也沒有再次盼來她的夫君,而老太太的院子裡則寂靜無聲,彷彿院子裡所有的人都睡著了,閉門不出。

韓氏終於絕望地又吐出一口血暈在了流花堂裡,被抬回了她的閣樓。

直到太陽落下最後一絲餘光,流花堂前最後的慘叫也隨之湮滅。

……

深深庭院,漫紫深紅妖嬈開遍,珠翠流錦,極盡奢靡間,有美若妖魔的男子一身流雲般暗錦白袍立在窗前逗弄著一隻鸚鵡,鸚鵡很罕見,遍體如血一般華美深紅,偏偏頭上如旗幟一般立著一根極為美麗柔軟的白羽,彷彿王冠一般。

它冷冰冰地睨著自己的主子,黑黑的圓眼睛裡竟有點很不屑的樣子。

“督公,為何選上西涼茉膽大妄為丫頭,奴才看她似對當年之事和督公所尋之物,一無所知。”幽暗的角落有人低聲道。

百里青用戴著精緻的寶石鎏金套甲的小指去挑弄那隻小鸚鵡,慵懶地道:“現在不知,未必以後不知,她的臉可有用的很,更何況,她還頗有點小聰明,便是拿來玩一玩,也是有意思的很。”

小鸚鵡似乎被他用指套戳得很不爽,“咕”地叫了一聲,隨後瞪著烏黑的大眼,一口毫不客氣叮咬在百里青未曾避開的手上。

那隱沒在黑暗中的人怒罵:“這孽畜!”

“呵呵。”百里青卻狹長的丹鳳美眸微亮,輕笑起來,伸手進籠子裡一把抓住憤憤不平的小鸚鵡拖出來玩。

這小東西怎麼突然覺得瞅著有點像某個小丫頭?

百里青邊翹著蘭花指蹂躪著小鸚鵡胖乎乎的小身子,邊輕笑:“聽著她處理國公內院的手段,倒真是出人意料夠狠心的,你把這小東西送到她那裡去吧。”

陰影裡的人有點摸不清楚主子的想法,但立刻低聲道:“是。”

百里青把憤怒的小鳥塞進籠子裡,抓了把瓜子磕起來,忽然想起什麼,頗為嫌棄地道:“對了,把貴妃娘娘常用的那款豐乳湯去了附子那一味,給那丫頭送去,太小了,手感不好。”

“是。”那陰影裡的人一個踉蹌,到底是見慣了主子的神來一筆,於是立刻恭謹地去了。

——老子是百里青的小鳥的分界線——

開滿鮮花的小院裡,西涼茉懶洋洋地躺在臥榻之上享受著秋風帶來的涼意。

白蕊在一邊拿著毛巾幫她揉幹著頭髮,剛洗完的青絲薰染了淡淡的山茶、橙花與薄荷的香氣,混合的香味層層如水般漾開,讓人聞著極為舒服。

“大小姐,怎麼不搬到儲香樓去,國公爺命人把樓修得頗為富貴堂皇呢。”白蕊有一點不解,順手拿過一邊伺候二等丫頭白梓手上的混合精油為她揉上髮尾。

她叫習慣了大小姐,西涼茉也不去糾正,就由著她這麼喚。

“富貴堂皇卻並不是我們的地方,倒不如這院子來得舒服,遲些日子再說罷。”西涼茉閉著眼淡淡地道。這小院子也早已修繕擴建了三間房子,環境並不見得就比儲香樓差。

“大小姐,今日是您的冊封賀宴,奴婢把衣服都準備好了。”新提拔上來的二等丫頭白香從屋子裡出來恭敬地道。

“恩。”西涼茉點點頭,起身進屋更衣。

出門的時候,她忽然頓住了腳步,看向何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