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這是在為你出氣啊!”
司流風有點不耐了,他實在沒有心思再與德王妃解釋,只是冷冷地睨著幾個丫頭:“本王的吩咐你們聽不見麼!”
幾個小丫頭立刻上前去拉住德王妃,德王妃看著司流風,心中極度鬱結,只咬牙看著場中幾人悽然顫聲道:“好、好,本王妃算是看透了!”
說罷,她一跺腳,扶著額,在自己的貼身大丫頭伺候下,轉身就回了王府。
西涼茉看著司流風,目光盈淡地道:“小王爺到底是個聰明人,至少比德王妃聰明許多,若是您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清醒,別讓德王妃做一些有損王府名聲的事來,想必日後德王府在您手裡能發揚光大。”
她之所以不與德王妃計較,就是看在她還是司含玉的生母的份上,若這位前婆母再不識趣,她倒是並不介意讓她狠狠吃點兒苦頭的。
司流風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她梳著高髻,頭上只戴著一隻細碎的黃玉串珠碧玉為葉的華盛,斜斜簪著兩枚玉簪,並沒有戴太多首飾,身上是一身淡緋色繡粉櫻掐腰宮裝,腰間的素錦裹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很是尋常的貴族女子裝扮,清麗華美,彷彿她只是出門一會子罷了。
司流風心中滋味甚是複雜,冷星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黯淡。
西涼茉的離開對他而言未必不是好事,如果不是當初她為了救回含玉而暴露了她的身份,那麼也許直到自己最後一敗塗地,也未必知道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出賣了自己。
而西涼茉在被揭穿身份後,不但沒有絲毫的歉疚和惶恐,甚至反過來威脅他。
他自問自己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而她簡直就是蛇蠍美人!
這樣的女子,其心可誅!
但是……
司流風眸光幽幽,看了西涼茉許久,最終還是沉聲道:“願郡主各自珍重,好自為之。”
再見面,本王絕對不會再對你心慈手軟。
西涼茉看著他,淡漠輕柔地道:“小王爺也是同樣珍重與好自為之罷。”
這些日子,我何曾怕過誰?咱們拭目以待就是了。
說罷,她放下了轎簾。
白蕊、白玉、白珍三個對著司流風福了福,隨後齊齊道:“郡主回府,起轎!”
西涼靖只對著司流風疏淡有禮地一拱手,隨後翻身上馬,領著西涼茉的轎子與一溜過來抬嫁妝的家丁們浩浩蕩蕩地朝著朱雀大街而去。
沒多久,靖國公府的人便漸行漸遠,司流風也轉身,不再留戀地回了德王府。
一群看熱鬧的人,瞅瞅德王府吱呀一聲關上的大門,又瞅瞅那已經遠去的國公府邸的人,便都暗自齊齊嘆了一聲——又沒熱鬧看了,便都無趣地各自散了。
……
西涼茉回到靖國公府邸的時候,並沒有按著舊日被遣回家女兒的規矩走偏門,而是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進的府內,雖然老太太、靖國公和家中幾位少爺公子不曾出現,但黎氏領著一眾家僕婢女都在門口迎接,連西涼月也來了,竟彷彿是在等候遠嫁的女兒回家省親一般熱鬧。
“大姐姐!”西涼月一看見西涼茉的轎子剛剛停下,也顧不得轎伕都沒有散開,便急急地迎上去,等著西涼茉一下轎子,就纏了上去。
西涼茉看著西涼月一張可愛如銀月盤的小臉上滿是孺慕的樣子,倒是沒有半分作假似的,不由心中暗笑,這柳姨娘養出的女兒還真是特別,也不知道是說她伶俐好呢,還是勢力。
不過西涼茉倒也不反感,看見西涼月,倒是覺得有點兒像當初的自己,沒有任何可以依仗的靠山,只能靠著自己的心計,在這勢力而波瀾詭譎的深門大宅裡尋一處庇護,求得更好的生存。
只要她一直如此乖巧,看得清楚形式,自己倒是並不介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