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狼藉,走得很急,儘管很累,還是匆匆忙忙地推開糾纏的曉鹿,離開了希爾頓。
她認為曉鹿這人很可怕。
他像是掌握了她身體的密碼,擁有開啟她身體的鑰匙,只要他願意,他會主動釋放出她身體深處不為己知的陌生需求。
這種陌生需求,她控制不了,他每一次抽頂就好像要頂到她心裡似的,讓她很快就丟盔卸甲。明明初初見到他,挺和善挺無害的,毫不磨人,現在卻變成了一把閃著寒光的軟劍,傷人比任何鋒利的刀刃都更加深刻。
看到曉鹿追出來,她管不著電梯裡擠滿了人,著急地閃了進去,按了樓層數字後,在擁擠的電梯內暗暗鬆了口氣。
曉鹿撥她手機號,她也不接,到了一樓大堂,正拐彎下樓梯,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她略一分神,腳踩空了階級。
腳踝崴到了,疼痛難忍,動彈不得。
曉鹿追上來,很紳士地扶著她胳膊,面露擔憂:【腳疼不疼?】
現在藉著曉鹿的力量,勉強站起來,但看起來像金雞獨立,很不雅觀,腳踝像被數十跟鐵針猛紮了一樣,入骨的疼。
望了眼四周,並不見什麼熟悉的人,那是誰喊她名字?心裡只覺得詭異,什麼都顧不上了,抬頭和曉鹿說:“我要回家。”
曉鹿以為是他害了她,心裡很內疚,想彌補她,更想和她多一個相處的機會,俯下?身,小聲地說:“我送你去附近醫院看看。”
“我不要!我現在要回家!”陸賽男甩開他的手,氣呼呼衝他喊。她現在不想再和他多呆一刻鐘。
扶著一旁的欄杆,一瘸一拐地走到玻璃旋轉門裡,迎賓小姐見她有困難,臉上掛著職業微笑,扶她出門,又主動給她叫了出租。
曉鹿雙眼緊盯著她背影,維持著紳士的笑容,垂下臉,睫毛微顫,十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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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這幾天運氣也太挫了,不是競標失敗就是崴到腳,是不是邪魔附體了?要不要改天我順路去城隍廟給你求只平安符,讓佛祖保佑你,小鬼邪神全部遠離你。”陸鹿說話就像連珠炮,一旦開火就沒完沒了:“不過你明明穿了平底鞋怎麼會崴到腳啊?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報應到你身上了?還是瞞著姐夫在外面搞曖昧?”
陸賽男訝然,臉一白,意識到不妥,趕緊板著臉,在他腦瓜上敲了兩下,數落他:“你胡說什麼呢?皮癢了對吧?”聲音有些虛弱地解釋:“我不過是一時幻聽了才被嚇到,不小心崴到腳……”
陸鹿蹲下?身子檢查傷情,見她穿著襪子,抬頭望著她,說:“姐,你這樣遮得嚴嚴實實,我什麼看不到,怎麼幫你擦藥啊?”
陸賽男面色尷尬:“你把頭轉過去。”
陸鹿聽話地轉了身子,不去看她。
陸賽男穿的是連褲襪,褪下來有些麻煩,必須攬高裙子才能一點點脫下來。而且陸鹿就在她面前,雖然揹著她,可身形依舊高大挺拔,無形中就有了壓迫的氣息,還摻雜了略微了異性味道,意識到這些時,她褪襪子的動作很快很快,放低了裙襬,才讓陸鹿轉身。
“這太嚴重了,擦藥怎麼可能痊癒?”陸鹿見腳踝處一片青紫,腫得像塊小山坳,伸手輕微地按了兩下,陸賽男疼得直冒冷汗。
“我才不要去醫院,光是聞到那股消毒水味就夠恐怖了,還要排隊領號照X光,太麻煩了,”皺著眉從他手裡搶過藥酒:“明天我要上班,可沒那麼多精力浪費在醫院。”
陸鹿也不管她說了什麼,掏手機給歐揚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趕緊到醫院。
“神經!你打電話給歐揚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他很閒?”陸賽男嗔怪他。
“你崴傷了腳,他去看一下有什麼關係,真是大驚小怪,”看她慢吞吞塗抹藥酒就拿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