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雲閣樓,就見到尚豫、鬱徹言和左傲天倚著牆,神態輕鬆的在談話,看到了他,三個人都直起身來,尚豫很幸災樂禍的擊了他的肩,問道:「怎麼樣?老大急急的下令召見你,莫非有什麼好事不成?」
「當然了。老大知道我工作辛苦,特別準我的假,要我到錢塘江去吟風弄月一番。」莫震飛翻翻白眼。
這些「凌雲」的精英分子,個個都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只是心地涼薄,惡毒得令人不敢領教。
「哇!老大真是待你不薄,前陣子帶你去江南遊玩,現在又要你去錢塘江聽潮聲,真是不公平啊!」尚豫好像很羨慕的說,努力著不要笑得太誇張,惹惱了莫震飛就像惹到了大魔王,包準日子難過。
「你真的羨慕我?」莫震飛疑問的挑眉。
「當然啦!我平日埋頭在雲閣樓工作,累個半死,不像你還可以四處遊玩,走遍大江南北。」
「那真是太好了!」莫震飛慢慢浮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我要老大批准你的假,讓你陪我到錢塘江走走,他已經答應了。」他像是邀功的拍拍尚豫的背,「怎麼樣,我很夠朋友吧?」
莫震飛說完,大笑著飛身掠出雲閣樓,背後是尚豫壓抑不住的憤怒吼聲,和雲閣樓內外高高低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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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斌兒回到房中,覺得有些困盹,但是心情十分輕鬆,她才知道這些日子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察覺發髻已散,司徒斌兒拿出白楊木梳;這也是莫震飛買給她的,他實在是十分細心。她解開系發的繩結,黑髮如瀑布般直洩而下,秀髮如雲,映著明亮的燭光閃耀得如一匹墨色的綢緞般,她拿起木梳,心不在焉的慢慢梳理著。
突然,她的房門被很無禮的推撞開來,司徒斌兒大吃一驚,飛快的轉頭,只見秦少揚挾帶著驚人的氣勢捲了進來。
司徒斌兒放下木梳,戒慎的起身,恭敬的問道:「少主有何吩咐?」在她不莊重的披散著長髮時,實在很想叫秦少揚滾出她的房間。
秦少揚卻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眼裡閃動冷冽的鋒芒,直盯著她的眼,嚴厲的質問道:「你今天去哪裡了?」
司徒斌兒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我同曹姨進城去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私自外出,不管是跟誰。」他蠻橫強硬的命令道。
「我不過是想出去走走而已。」她也皺起眉頭,不喜歡被限制在這裡。
「你別忘了你不過是我的丫鬟,而這裡是北方的凌雲山莊,不是蘇州的擁月樓。」他譏誚的抿起強硬的唇線,「這裡不接受寡廉鮮恥,我不許你再出去賣弄風情。」
怒火燃成不熟悉的放肆感,在司徒斌兒的血液中奔流,她的脾氣霎時完全失控。
「你這混帳!」
她將隨手捉到的東西憤恨的丟向他,秦少揚的怒火猛地又竄高了好幾丈。
他避開她丟向自己的東西,上前一步捉住她又要丟擲東西的手。
「夠了!」他兩眼冒火,勉強壓制住怒氣。
司徒斌兒自由的另一隻手不顧後果的揚起,卻在半空中就被他的大手攔截住,秦少揚的臉色倏地凝結成冰,而她的小手正緊握成拳。
「放開我!」她氣憤的對他大吼,毫不客氣的朝他的脛骨一踢,他發出粗嗄的咒罵,手上的勁道微微一鬆,但已足夠她掙脫他的箝制了。
她繞過他跑出房門,秦少揚卻沒有伸手阻撓她,只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清朗的長嘯。
司徒斌兒氣得渾身顫抖,盲目的往前奔跑,她告訴自己她受夠那個狂妄蠻橫的男人了。
才跑出前院,突然自牆後轉出四道黑色的人影,攔住她。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