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尋歡作樂的高…潮時刻,裡面成雙成對摟摟抱抱,煙味酒味脂粉味還有曖昧的情…色混雜。
那天晚上他們來得早,等候客人點名的小姐和牛郎很多,這時卻只有一男三女,不過,三個女人姿色都不錯。
董家聲仔細看了一會,指向其中一個,對經理說:“我要帶她出場。”
麥柔音坐在吧檯面對著酒保喝酒,董家聲進來時她沒注意到,這會兒聽得說話聲,手一抖,透明的酒液傾酒到檯面上。
潤溼的酒漬在沉暗的燈下像清涼的眼淚,麥柔音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失意酗酒。
因為悠悠不肯和他上床,他就找別的女人發…洩嗎?
董家聲帶著女人離開了,麥柔音抓起酒瓶狠狠地嘴裡灌酒。
傷心、憤怒、絕望、失意,六十度的烈酒也壓不下。
董家聲,你要找女人陪,為什麼不找我?我不介意你只把我當玩偶。
你被抓我也很擔心,雖然我沒有悠悠那麼能幹會想辦法幫你脫困,可是……我能任由你想怎麼著就怎麼樣。
這個酒吧女郎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醉眼朦朧裡,麥柔音問酒保:“我和剛才那個男人帶走的女人相比誰漂亮?”
跟一個醉鬼有話說不清的,說她更漂亮,她會認為自己在撒謊,說她不漂亮,她會生氣。
酒保圓滑地笑了笑,拿出一副撲克牌。
那不是普通的撲克牌,而是酒吧裡的小姐牛郎的寫真集。
酒保抽出一張牌遞給麥柔音:“這是剛才那位先生帶走的人。”
長得很不錯,嫵媚多情的杏核眼。然而,麥柔音自問自己比那女人漂亮多了。
“因為我是悠悠的好朋友,所以你不找我嗎?”麥柔音失神地低喃。
麥柔音搖搖晃晃出了酒吧,爬上車,鑰匙轉了又轉卻啟動不了引擎。
男人不要我,連你也欺負我,麥柔音狂拍方向盤,拍得掌心生疼,流淚打電話給陶悠悠。
“悠悠,我喝醉了,你過來接我。”
“你在哪裡?”陶悠悠問道。
“酒吧街的水木年華。”麥柔音大著舌頭說。
她去酒吧了,還喝醉了,陶悠悠嚇了一跳,尖聲問道:“你開車去的嗎?一個人嗎?”
“開了,一個人。”
“坐車裡等我,千萬不要自己開車,我馬上過去。”
陶悠悠已睡下了,慌慌張張換了衣服急奔下樓。
已是夜裡十一點多鐘,小區大門還有值班室裡沉暗的燈光,遠處則一片陰暗,路燈都熄了,道路兩旁綠化帶裡的樹木看不清葉子,一眼看去黑黝黝的枝椏像張牙舞爪的怪物。陶悠悠乖巧慣了從沒有過放縱的夜生活,這麼晚外出有些害怕,也更加擔心。
小區門外沒有計程車,陶悠悠心急如焚,怕麥柔音喝醉了被人怎麼了,或是自己開車醉眼朦朧出事,稍等了等不見計程車過來,耐不住了,董家聲還沒回來,她打電話給齊中天。
齊中天的電話一直佔線,路上恰來了一輛計程車,陶悠悠等不及了,急忙招手上了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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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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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悠打電話時,齊中天在和青陽戰友王傑生通電話。
王傑生就是陶悠悠聽到過的齊中天攛掇奪位的那個人,青陽縣的二把手。
王傑生和趙政不合拍已久,趙政是保守派,年輕又是從部隊出來的王傑生是幹勁十足的進取派,眼見青陽縣在趙政領導下十年如一日,貧困縣的帽子一直牢牢戴著,王傑生比誰都難過。
他要外調不難,可青陽是他的家鄉,飲水思源;王傑生猶豫不決,這一拖就是好幾年,齊中天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