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謹聞言卻是攏緊了眉心，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衛玠，未曾遮掩心中的疑惑：&ldo;你究竟要做什麼?&rdo;

他是越發看不懂衛玠了。

&ldo;做什麼?&rdo;衛玠笑著搖了搖頭，他的手仍在擺弄著弓弦，口中卻是跟著平淡一句：&ldo;這個天下本來就該是我的，你的父親殺害胞弟搶了這個位置，如今也該輪到我來搶他兒子的位置了。&rdo;

這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不管是將士，還是站在城牆上的陸意之等人皆忍不住擰緊了眉心。

陸意之手中仍握著弓箭，聞言卻是細細想了一回，元昭爺只有兩個兒子，先帝的胞弟就是英王…衛玠這話，難不成他竟是英王之子?不，不可能，當初英王起兵謀反被淮陽王誅殺於此處，其後英王一家子也都被誅殺了，怎麼可能還會留下活口?

劉謹也攏著眉心，他拉開陸意之，手撐在城牆上…

風越發大了，他身上的醺裳被風拍打著傳出聲響，可他卻無心去管，只是看著馬上的衛玠冷聲說道：&ldo;你究竟是誰?&rdo;

衛玠從一旁的箭筒中又取出了一支箭羽，而後他重新舉起了手中的弓箭正對著劉謹，聞言是淡淡笑道：&ldo;按著輩分，你該喚我一聲兄長‐‐當年你父親毒殺祖父，又以叛亂之名在這皇城之外誅殺我的父親。&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沒有什麼情緒，就連聲音也沒有什麼波瀾…他只是淡淡看著劉謹，口中說道：&ldo;劉謹，我曾與你說過這個天下一直都是劉家的天下，這話不假…只是，不該是你這個劉。&rdo;

衛玠這話說完…

木容亦高舉起了手中的木劍，揚聲說道：&ldo;當年元昭爺最寵愛的便是英王，先帝狼子野心為登帝位毒殺元昭爺，不容於天、不容於世!將士們，你們現在就隨我攻破這座皇城，等來日信王登基，你們就是有功之臣!&rdo;

木容的聲音用內力額外提高了幾倍，使得這場中之人無一漏聽。

高牆上站著的除了將士，還有不少老臣，他們其中有不少經歷過三朝，此時也開始回憶起往事來…元昭爺當年在位的時候，的確對幼子英王寵愛有加，對先帝卻從來都是不苟言笑。而且元昭爺正當壯年便死，此事也著實有些蹊蹺，難不成這一切真得就如底下所言，是先帝為登皇位而毒殺了元昭爺?

…

就在眾人的猜測中…

程離扶著程老太爺出現在了城牆之上。

高牆上的人自然有不少認識他，見他過來紛紛一愣，口中卻是迭聲跟著一句：&ldo;老太傅。&rdo;

程老太爺如今已有六十餘歲，面容清瘦，步伐從容，眼睛也一如舊時清亮…他看著劉謹是先拱手行了一禮，口中跟著喚人一聲：&ldo;陛下。&rdo;

&ldo;老太傅快請起…&rdo;

劉謹親自彎腰扶著他站了起來，而後是開口問道：&ldo;老太傅怎麼上來了?&rdo;

&ldo;有些話，老臣要親自與信王說…&rdo;程老太爺這話說完是看著城下的衛玠，他亦朝人拱手作了一揖，口中是喚人一聲：&ldo;王爺。&rdo;

衛玠看見程老太爺出現在城牆之上卻是一愣，他收起了手中的弓箭，而後是在馬上還了一禮，跟著是問人：&ldo;老師怎麼來了?&rdo;

程老太爺聽著衛玠口中的&ldo;老師&rdo;兩字，素來清冷以至於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