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樁事姚如英還未曾與陸棠之說起‐‐
王昉自然也不好開口,索性便開口問道:&ldo;你的生辰便快到了,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rdo;
&ldo;只要是嫂嫂送的,都好…&rdo;陸棠之嘴巴慣來是甜的,何況這世間的好東西她見得已足夠多了,即便再有什麼珍貴的也不會讓她的內心有什麼起伏波動。她心下這樣想著,眼卻是朝那菱花窗外看去,外頭的風雪還未停。
那人…
陸棠之心裡有事,手中的撥浪鼓轉起來的速度便也慢了許多。
滿滿瞧著眼前的撥浪鼓慢了,又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也跟著變了樣,嘴巴一癟卻是輕輕叫了幾聲。他鮮少哭,除了初生那會被陸意之說了幾句,委屈得高叫出聲,其餘時候即便再不高興的時候也只是癟一癟嘴巴,嚎幾聲嗓子。
陸棠之聽著滿滿的叫聲滿回過了神,她手中的撥浪鼓未曾停下,口中是輕輕哄著人…
待把滿滿哄得又重新笑開了眉眼,她心下才又跟著鬆了一口氣。
王昉瞧著這副模樣,沒好氣得伸出指根在滿滿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口中是笑著半斥道:&ldo;瞧把你慣得。&rdo;
滿滿如今還小,哪能聽懂她說的是什麼話?只當是在與他玩,笑得卻是越發開心了…這樣一副沒心沒肺的可人模樣,倒是把兩人都給逗笑了。
琥珀回來的時候卻是又過去一刻的樣子了‐‐
夜裡路不好走,琥珀這一來一回自然花上了不少功夫…她是在外頭先撣了一身風雪,又等身上那股子寒氣一道退散後才打了簾子走了進來:&ldo;徐管事說二爺省得的,還說今兒個風雪大,估摸著再過兩刻的功夫便也散了。&rdo;
&ldo;嗯…&rdo;
王昉點了點頭,口中是又跟著一句:&ldo;外院可曾備下馬車?&rdo;她記得先前徐亥說過,程愈是騎馬過來的。
琥珀聞言便又笑著回道:&ldo;都備下了,如今便侯在影壁處。&rdo;
王昉與琥珀這廂說著話,自然未曾瞧見陸棠之面上的表情有一瞬得變化。
待琥珀重新退下‐‐
陸棠之便也放下了手中的撥浪鼓,與王昉開口說了話:&ldo;既然哥哥要回來了,我便也先回去了,明兒早上還得去母親那處。&rdo;
王昉聞言是一怔,她也未曾多思,只是笑著開口問道:&ldo;可要我派人送你?&rdo;
陸棠之的住處離九如齋還是有一段距離,雪天路滑,她自然怕人不好行路。
&ldo;不用‐‐&rdo;陸棠之回絕得很快,待瞧見王昉面上的怔然,她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便又重新緩和了話與王昉開口說道:&ldo;我帶了丫鬟,不會有事的…何況一來一回,倒是讓嫂嫂的人麻煩了。&rdo;
她這話說完便又與王昉打了個禮,而後便打了簾子走了。
琥珀手中握著一盞醒酒湯走了進來,這是先前王昉讓小廚房給陸意之備下的,她一面是把手中的醒酒湯放在茶案上,一面是開口說道:&ldo;三小姐今兒個是怎麼了?瞧著怪怪的。&rdo;
王昉自然也察覺到了今兒夜裡陸棠之的怪異,只是究竟是哪兒怪,她卻也說不上來。
她笑了笑也未說什麼,只是把滿滿抱在懷中輕聲哄著,跟著才開口說了一句:&ldo;姑娘家大了,自然與往常不同。&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