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許薄汗的額頭，低聲讓身邊的丫鬟去取一碗冰茶過來，一面是握著帕子替她擦拭著額頭，笑嗔道：&ldo;才出去多久，怎麼就跟個小花貓似得?&rdo;

王昉看著張老夫人，任由她握著帕子替她拭著額頭…

她想說些什麼，或是問些什麼。

可是她又能說什麼?

這些事她誰也訴說不了。

…

後院。

程信見小道之中終於沒了王昉的身影，便轉身往原先來時的路回去。

十幾株桂樹下‐‐

有一個身穿紫衣的男人正負手立於其中。

男人負手仰頭，一雙狹長的鳳眼正看著頭頂的這一片天空，聽到聲響他也未曾回頭，淡淡說道：&ldo;走了?&rdo;

他的聲音如金玉敲擊，在這尚還有些炎熱的日子裡，卻帶著一股旖旎纏綿。

&ldo;是…&rdo;

程信朝人快走幾步，他眉目皆斂，拱手一禮，口中跟著說道：&ldo;不過是個小丫頭，她什麼都沒有聽到，您…&rdo;

男人折花的手一頓，好一會才輕聲笑道：&ldo;老師怕我害她?&rdo;

他這話說完，轉身朝程信看去…

露出那張眉眼含笑，帶著幾許溫潤之色的白皙面容，正是本應該遠在金陵的九千歲衛玠。

衛玠想起先前那個小丫頭，一雙眉眼越發添了幾許笑意，他依舊負手立於這天地之間，緩緩而言：&ldo;老師放心吧，她是老師的外孫女，我又怎麼會動手?&rdo;

何況他又怎麼會向她動手?

即便他要殺盡天下人，那人也一定是他的例外。

程信聞言卻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曉衛玠的性子，既然他已應允，那麼自然不會反悔…他想到這，卻依舊低著頭斂著一雙眉眼說了聲&ldo;謝&rdo;。好一會，他才又開口問道：&ldo;今日府中宴客，未免人多眼雜，您是現下就走，還是?&rdo;

衛玠仰頭抬眼看著那藍天白雲，原本來此他也未曾想留，只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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