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過…&rdo;

&ldo;那位徐先生知不知道老江家的閨女回來了?&rdo;

…

江採蓮和劉謹一路往前走去。

小道蜿蜒曲折，許是昨兒個下過雨的緣故，青石板上還有些滑…劉謹的手緊緊握著江採蓮的手，沒得她不小心滑倒了。

兩人正在輕聲說著話。

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道男聲：&ldo;採蓮?&rdo;

江採蓮聽到這個聲音往前看去，便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他的手中握著本書，面容一如舊日…只是這會臉上卻似帶著不可置信一般，尤其是在看到他們交握的雙手後，一雙瞳孔更是微微縮起了幾分。

江採蓮看到他也有幾分怔楞，不過也就這一瞬她便回過了神，她笑著與人點了點頭，語氣溫和而又疏離：&ldo;徐先生。&rdo;

她說這話的時候仍舊握著劉謹的手。

徐先生一瞬不瞬地看著江採蓮，他未曾錯漏她話中的疏離，握著書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連著聲音也跟著喑啞了幾分：&ldo;你…回來了?&rdo;

&ldo;是啊，清明將至…我與夫君來祭拜亡夫亡母。&rdo;

江採蓮這話說完便又朝人點了點頭，示意告辭，跟著是握著劉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徐先生仍舊看著江採蓮，他未曾說話，只是在人路過身側的時候才又開了口：&ldo;你…這些年，你還好嗎?&rdo;

江採蓮聞言也只是輕輕笑了笑…

她的眉目依舊從容而溫和，就連聲音也未有什麼波瀾：&ldo;我很好…&rdo;她未曾停步，待說完這話，便繼續與劉謹往前走去。

劉謹先前一直未曾說話，他自然是察覺出了兩人之間的異常，這樣的異常大多都是摻雜著些往事…雖說往事不可追憶，可他的心中卻還是有些不舒服。他的手仍握著江採蓮的手，一雙眉眼微微低垂幾分，口中是道：&ldo;他是誰?&rdo;

&ldo;一個…&rdo;

江採蓮一面說著話，一面是抬了眉眼朝劉謹看去，口中是跟著一句：&ldo;無關緊要的人罷了。&rdo;如今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劉謹，他這樣好，值得她用儘自己的一生去對待…至於往事裡的那些人、那些事，就如她所說的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罷了。

劉謹自然聽出了她的話中意…

他先前收緊的心神放鬆，一雙眉眼也跟著泛開了幾分笑。

他未再糾結此事，只是笑握著江採蓮的手繼續往前走去…日頭恰好，四月的風也恰好，小道仍很長，而他們有著彼此的相伴倒也不至於顯得孤單。

☆、番外(七)

江南。

劉謹擁著江採蓮坐在馬車上, 兩人早先已從水鄉回來了, 此時正在去往江南的路上…織金暗花色車簾掀了半面, 江南的光景已緩緩鋪展開來, 如今已是四月末五月初的樣子了, 透進來不少暖風, 打在兩人的身上倒甚是舒爽。

&ldo;我聽說九章夫婦也在江南?&rdo;

劉謹一面說著話，一面是伸手把江採蓮耳旁被風吹亂的頭髮拂到了耳後。

江採蓮半仰著臉任由他把發拂到耳後，聞言便輕輕笑道：&ldo;早先夫人的確遞來一份信說是要走一趟江南, 只是不知道如今可曾來了。&rdo;她現下雖已是天子寵妃, 可待王昉卻還有著知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