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裡·韋斯特終其一生都想完成那場朝思暮想的完美比賽。
1969年的第七場,那場慘痛的失敗永遠地圈住了他。
這讓他不得不發散思維,去想象最好的籃球比賽是怎樣的。
尼克斯和凱爾特人在1988年的對決,和尼克斯與開拓者在1993年的對決都很接近完美,但對韋斯特來說,都還差一些。
而路易的“美麗籃球”,將他代入了其中。
韋斯特假想自己是“流星”的發起者。
他覺得,如果是他,一定可以準確地找到“鯨落地”,他會站在正確的位置上成為球隊的“暴風眼”。
他會是第一個走進“聖殿”的人。
韋斯特擁有追逐完美的決心,他只是,太老了而已。
等韋斯特從幻想中走出來,他失落不已。
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在現實世界裡證明這一點了。
要怪,也只能怪路易這個混蛋晚生了30年。
但韋斯特發自內心地相信,“美麗籃球”是進攻籃球的完美形態。
他也能夠理解,為什麼像悲劇師那麼聰明的球員,都會連連出錯。
因為“流星”是一個無法按部就班的戰術。
除了自己,還有隊友。
戰術發起人必須深刻了解自己的影響力,也要清楚隊友的動向,並進行思考。
他們得知道對手可能做出怎樣的防守,再決定要以何種決策來完全摧毀對手。
如果有人犯錯,“流星”就不完美。
如果有人失誤,而戰術發起者沒有提前知曉的話,傳球就會失誤。
如果誤判形勢,“流星”會失效。
如果不能跳出思維定勢,就無法正確利用“流星”戰術。
悲劇師有鎖定空位隊友的習慣。
只要發現空位,他就會傳球。
而這種習慣在“流星”戰術中是不利於戰術進行的。
因為第一眼的空位未必是計劃之內的機會,也有可能是對手的陷阱。
悲劇師求快的打法,讓他出現了大量失誤,而這樣的錯誤並非不可彌補。
韋斯特久違地拿起筆寫下了諸多心得體會。
他憑藉對悲劇師的瞭解,深入挖掘對方犯下大量錯誤的原因。
韋斯特寫下了幾頁的建議,再將它夾在藍本里,將其交給吉姆·巴斯。
“記得把它交給路易。”韋斯特說,“就說我在裡面留了東西。”
吉姆之後的話像極了陰陽怪氣,“喲,傑裡,你這麼支援總裁先生的工作吶。”
請相信,紈絝沒有惡意,他只是有點二。
“我就像你一樣支援他。”
“那你這塊和我沒法比,我是路教練的助理,還是他在這棟大樓裡最信任的人。”
韋斯特相信路易對趙遠征的信任是十倍不,百倍于吉姆·巴斯。
“確實,看到你如此忠心地看守他的辦公室,就知道你有多稱職了。”
韋斯特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哪的話,這是我的職”
韋斯特已經走遠了。
訓練場上,路易正和劉雨晴交流著比賽心得。
常規賽已經打了六場,湖人平均每場比賽要打11次“流星”戰術。
劉雨晴場均參與新戰術7次,場均失誤0,場均犯錯0。
換個角度說,劉雨晴在他參與的42次“流星”戰術裡,沒有一次犯錯,沒有一個失誤。
就算放到常規戰術,這個戰術執行力和準確率都是驚人的。
可是,劉雨晴的回答讓路易無語。
“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