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回到更衣室後,把媒體訪問室裡發生的事故告知了球員,讓他們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並藉此統一了所有人的口徑。
無論誰接受採訪,對這件事的回應都只能有一個:“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才能作出評價。”
這是一種成熟的回答。
就像詹姆斯在2007年被逼著對非洲事件表態時,當莫老狗的一條推特把中美的籃球聯絡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時,他都是以這種方式進行回答。雖然這個回答看起來不會得罪任何人,但中國人並不感激他站在客觀的立場上保持中立,美國人卻因為他不站隊把他當成中雜。
“穆罕默德這麼做不是一天兩天了,說我們不知道了解這件事的內情根本就沒有說服力。”
斯托克頓依然是那個愛國者。
“我沒有讓你們支援ar,我們也說服不了任何人。”路易看著斯托克頓眼中的對抗之意,強硬地說道,“的確沒有人會相信你們對這件事不瞭解,但嘴長在我們自己身上,所有人都在等著我們垮臺,這意味著無論我們說什麼,外界都不會取信,除非”
路易頓了一頓,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沒有信心。
“除非我們放棄ar,我們公然反對他的所作所為,不認同他的價值觀,否定他的一切,如此,尼克斯會被保全,唯一會受到影響的只有ar,你們所有人都不會有事,我們依然會是一個看起來很團結的團隊。”路易直視斯托克頓,“前提是,我們要拒絕承認ar是我們的一員。”
威爾遜適時地站起來,接過路易的話。
“愛不愛這個國家,是穆罕默德的自由。”威爾遜說,“我只知道他仍然是我們的一員,即便我們無法在這件事上支援他,也不應該公然反對他。”
“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威爾遜大聲說。
“這就是我在記者面前唯一會說的話。”
然後是羅德曼,他早就對某些虛偽的臨時愛國主義者不滿了:“在他出事之前,我就沒見過隊裡有哪個愛國者反對過ar,現在出了事就想把自己撇乾淨,怎麼,難道某些人的愛國情感是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只能給這些人一個大拇指了,他們總是在該愛國的時候狠狠愛國,這樣他們永遠都是一個高尚的愛國者了。”
之後,就連斯托克頓也改變了自己對拉烏夫的反對立場。
所有人都採取了路易的說辭,在記者面前打太極。
可是,拉烏夫所造成的採訪事故足以讓尼克斯進入cbs的《60分鐘》。
第二天,除了紐約本地的媒體,其他的大媒體無一例外抨擊了尼克斯和拉烏夫。
拉烏夫在記者面前的崩潰,意外地成為了90年代的媒體大事件。
這件事驚動了尼克斯的總部。
傑克·克魯格親自打電話來詢問。
路易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之後,克魯格語氣沉重地說:“事情已經鬧大了,必須要儘快解決。”
“解決不了。”
“有什麼困難嗎?”
“困難有兩點,我們很需要拉烏夫,還有就是交易視窗已經關閉,而且,在他鬧出這些事情之後,交易價值所剩無幾,我們沒法拿他換回有價值的資產。”
其實,克魯格的想法是,只要能把拉烏夫交易,即使倒貼都是值得的。
他只想息事寧人。
而像路易這種不賺算虧的作風,好不容易把拉烏夫練出來了,怎麼可能白白送走?
對於克魯格希望清理拉烏夫的想法,路易沒有理會。
因為現在的確清理不了。
克魯格的話語裡有解除拉烏夫合同的想法,路易自然地拿出勞資協議來讓他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