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然後他看見威爾遜光著膀子,頭上蓋著毛巾,坐在角落自閉。
“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會誤以為是我們輸掉了比賽。”路易打趣道。
“不會有外人進來的。”威爾遜似乎真以為路易擔心別人看到他這個頹喪的模樣。
贏了比賽,卻沒有贏得比賽的快感。
威爾遜現在是什麼心情呢?
“你是想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還是想讓我留下來陪你說幾句話?”路易問。
威爾遜從頭上拿下毛巾,“我確實有一個問題想問您。”
路易乾脆地道:“什麼問題?”
“為什麼,”威爾遜問,“您不再執教我了?”
我不再執教他了?這算什麼問題?
如果路易不再執教威爾遜,那這個每場比賽都代表尼克斯出戰的威爾遜又是誰在執教?
顯然威爾遜的這個問題並不是字面的意思。
或許,他的意思是,為什麼路易不再管他了?
威爾遜已經知道自己正在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明明已經有隊友表示不滿,但那個永遠和他唱反調的尤因突然成為了善解人意的天使,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路教練對於他自私自利的球場行為也熟視無睹。
尼克斯還在贏球,但他卻深受煎熬,米勒的指責讓他感到羞恥,而尤因的支援和路易的無視,又讓他茫然。
到底怎樣做才是對的?
每一句話都有後果,每一次沉默也是。
路易沉默了半分鐘。
“benj,”路易平靜地說道,“我不希望你活成他人想象中的模樣,我希望你做自己,benj,你問我為什麼不再執教你,不,你錯了,我一直都在執教你。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是我最想執教的球員,你可以一次次地向我確認,而我的回答永遠不會變。”
路易給了威爾遜答案,他不知道對方是否能理解。或者說,他不需要理解。
路易已經說過了太多的大道理,但道理往往沒有實踐來得徹底。威爾遜必須把這條路走到底,當他狠狠地碰壁,再回首過往的時候,他會得出答案的。
這個答案不僅關乎於他自己,更關乎尼克斯王朝的結局。
天命的車輪滾滾而來,那個完美先生本傑明不會再出現在尼克斯隊內。
這代表著他為了那個完美先生的形象所承受的痛苦都失去了意義,也許他會就此沉淪,但路易相信他不會迷失自我。
伊賽亞·托馬斯在1984年之後所展現出來的一切,讓路易相信人性是個複雜而且不可控的東西。
他曾以為自己看穿了托馬斯的內心,到頭來卻被證明大錯特錯。
如果連托馬斯都可以為了一支完美球隊而獻上自己的靈魂與心臟,那麼為什麼威爾遜不可以?
沒有令自己信服的理由,也沒有任何樂觀的徵兆,但路易相信那個完美的本傑明會以另一種方式如閃電般歸來,屆時,他將變得無比強大,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將他擊敗。
ps:今天五更,但是明天請假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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