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全場緊逼強度一比就能看出差距。

威廉姆斯運著球，過掉劉易斯，前方又遇見桑普森的協防。

他的雙眼佈滿殺氣，曾經的他也是天之驕子，傷病毀了他。才兩個賽季就被母隊拋棄，如今他來到紐約，投靠師兄門下卻不想躺著贏下冠軍，他要證明自己。

“雷吉·威廉姆斯面對拉爾夫！”

“唯一先生抓住他了！”

“哦不！他用背後運球晃開了拉爾夫，直殺籃筐！”

“雷吉！雷吉！雷吉！”馬伕·阿爾伯特大叫道，“雷吉·威廉姆斯在禁區完成一記精彩的暴扣，這個男人生來就是一頭鷹，他再次飛起來了！”

威廉姆斯落下的時候在空中揮了一拳，未來會有無數小孩模仿他這個扣籃後的慶祝動作。

這個動作甚至可以代表球場上的黑人怒火。

“雷吉，”路易伸出手去，“這才是你。”

威廉姆斯激動地和路易擊掌，然後以更強勢的防守招待凱爾特人。

就在這個回合，尼克斯的防守不再是謀殺現場了。

這看起來更像是凌遲現場！

血腥，暴力，無情，殘酷——威爾遜、羅德曼、斯蒂文斯、威廉姆斯，當有四個運動能力爆炸的側翼蜘蛛人出現在對方半場決心要讓對手死在自己的防守之下時，就是這種景象。

“這個防守應該是歷史第一了。”比利·多諾萬看得陶醉了，“凱爾特人能頂住嗎？”

趙遠征笑道：“我覺得不行。”

“為什麼？”多諾萬問。

“看路教練。”趙遠征說，“他已經坐下來了，這可是個意義重大的細節。”

即便不是相處多年的同事，只要多看幾場尼克斯的比賽也能看出路易的某些習慣。

勝負未分的時候，他會站在場邊隨時指揮、提醒球員。

如果感覺沒有懸念了，無論勝敗，他都會坐下來。

失誤、三不沾、失誤、出界，失誤、失誤。

五個回合，四次失誤，三次直接造成尼克斯的得分。

所有人都知道，謀殺緊逼正在殺死凱爾特人。

坐下來的路易，好似宣判了對手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