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無的弧度,語氣淡淡卻擲地有聲:“哼,代表科室?你們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有那本事去嗎?”這話一出,室長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那原本還帶著假笑的面容,此刻滿是羞憤與不甘。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室長眼眶泛紅,聲音都染上了幾分哭腔,“莫不是仗著自己如今是主任,就能這般肆意羞辱人了?”周圍的男護士們見狀,看向葉恆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怨懟,彷彿葉恆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
葉恆卻仿若未覺,神色依舊冷峻,緩緩站起身來,朗聲道:“諸位,我葉恆行事,向來只憑真本事。
你們沒那能耐,莫要與我相提並論。
這科室的事兒,我既擔了主任一職,自有決斷,若是人人都要插一嘴,那還成何體統?”說罷,他也不顧眾人各異的神色,徑直宣佈:“今日會議,到此為止。
往後若是出了岔子,各自擔著後果便是。”言罷,他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眾人。
葉恆心中清楚,這科室裡的人,怕是對自己積怨已深,可那又如何?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為此動怒傷神。
他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沒功夫在這無休止的內耗中浪費精力,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沒了他,能翻出什麼花樣,莫不是要在這平庸之路上一路走到黑。
出了會議室,葉恆徑直撥通了助手周慶飛的電話,詢問一位名叫劉勇的病人所在何處。
周慶飛這段時日也聽聞了科室裡的風言風語,知曉葉恆心繫病患,當下也不含糊,直接回道:“在住院部的十一樓。”
葉恆結束通話電話,腳步匆匆趕往住院部。
來到十一樓,只見一間間病房排列整齊,他四處張望,並未瞧見病人名牌,只得開口喊道:“請問,哪位是劉勇病人?”
片刻後,一隻略顯粗糙、骨節分明的手從一間普通病房內緩緩伸出,伴隨著一道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的聲音:“我是。”葉恆抬眼望去,只見病床上躺著一位面容樸實的中年男子,衣著樸素,一看便是從鄉下來的。
這劉勇,本是個勤勤懇懇的莊稼漢,每日田間勞作,日子雖不富裕,倒也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