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猛地伸出手,如餓狼撲食一般,直撲葉恆手中的瓷瓶。
葉恆豈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他身形一閃,敏捷地向後撤了一步,同時飛起一腳,朝著對方的手腕狠狠踢去。
怎奈這男子竟也有兩下子,像是個久經沙場的練家子,身形一側,輕輕鬆鬆便躲過了葉恆這凌厲的一擊。
緊接著,男子一個利落的轉身,如鬼魅般繞到葉恆身後,抬腿便是一腳踹向葉恆的後背。
葉恆心中一凜,險之又險地側身避開,只是此刻他雙手緊緊護著藥材,行動難免受限,每一個動作都需萬分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好不容易尋來的救命藥就毀於一旦。
一旦藥材有失,哪怕是神仙下凡,也無力迴天,病床上那位尊貴的病人可就真的沒救了。
“葉醫生,別白費力氣掙扎了,你那兩下子哪是我的對手?乖乖把藥材交出來,省得自己皮肉受苦。”男子愈發囂張跋扈,全然不顧這裡是醫院,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想必是早有周全的準備,篤定自己能全身而退。
葉恆一邊與他周旋,一邊悄悄將手探入衣兜,摸索著手機,試圖聯絡樓下的周慶飛。
只要周慶飛能及時趕到,局面或許還有轉機。
然而,他這點小動作哪能逃過男子的眼睛。
“看來葉醫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冷哼一聲,攻勢愈發猛烈,招招狠辣,直逼葉恆要害。
幾個回合下來,葉恆心中暗驚,這男子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好在他平日裡注重鍛鍊身體,體力還算充沛,勉強能支撐一時。
但時間緊迫,若是再這麼拖延下去,這藥可就要錯過最佳服用時機了,到那時,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葉恆心急如焚,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尋出一個擺脫困境的法子。
可男子如跗骨之蛆,死死纏住他,絲毫不給他喘息思考的機會。
眼瞅著藥材即將落入敵手,葉恒生平頭一回慌了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絕望。
“砰!”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走廊裡炸開,葉恆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瞬間目眥欲裂。
那承載著希望的瓷瓶,此刻已碎了一地,珍貴的藥汁流淌開來,散發著一股令人心碎的氣息。
葉恆悲憤交加,轉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男子狠狠踢去。
這一腳飽含著他的怒火與不甘,男子躲避不及,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被踢出數米之遠。
葉恆紅著眼,仿若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一步步逼近男子,伸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直面自己的滔天怒意:“我說了,這是救命的藥!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說!”
男子望著眼前如同惡魔般的葉恆,嚇得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先前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葉醫生!”就在葉恆揚起拳頭,準備再度揮向男子時,一道急切的呼喊聲傳來。
他轉頭望去,原來是白夫人。
白夫人在樓下等了許久,遲遲不見葉恆歸來,心中莫名湧起一陣不安,便上樓檢視。
哪成想,剛上來就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她眼神冰冷,看向男子的目光中滿是憎惡與殺意,恨不得當場將此人千刀萬剮。
再看葉恆,衣衫襤褸,多處被利刃劃破,鮮血染紅了整件醫生服,模樣甚是可怖。
不過葉恆心裡清楚,這些大多是皮外傷,只是血流得多了些,看著嚇人罷了。
“你沒事吧?!”白夫人快步走到葉恆身前,語氣中雖有關切,但更多的還是擔憂丈夫的病情,生怕葉恆有個三長兩短,無人能救自己的丈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