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認知裡,葉恆向來顧及自己的醫者身份,即便之前被他多次挑釁,也未曾動怒,今日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被徹底激怒,已然不顧後果了?
葉恆卻仿若未聞,他心中的恨意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
此刻的他,就像一頭髮狂的獵豹,步步緊逼。
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任宇身前,掄起拳頭,帶著呼呼風聲,一拳又一拳地朝著任宇的臉部砸去。
每一拳下去,都飽含著他積壓已久的憤怒,他要讓任宇明白,這世上並非他可以為所欲為,總在背後搞小動作,終會付出慘痛代價。
“砰砰砰”,拳頭與肉體碰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角落迴響,任宇起初還妄圖躲避,可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在葉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沒幾下,他便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用雙手護住頭部,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鮮血從他的口鼻中不斷湧出,染紅了他身前的地面,那場景,宛如人間煉獄。
葉恆身為醫者,自然熟知人體穴位,他專挑那些痛感最為強烈的穴位下手,每一下都讓任宇痛入骨髓。
此刻的他,雙眼通紅,心中的仇恨已然矇蔽了他的理智,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讓這個傢伙受到應有的懲罰。
也不知過了多久,任宇終於承受不住這般劇痛,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葉恆看著倒在地上的任宇,緩緩收住了拳頭,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似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
過了片刻,他逐漸恢復了些許理智,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歎:“這下可好,還得收拾這爛攤子。”
他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任宇的鼻息,確認還有氣息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隨後,他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櫃子前,取出消毒酒精,緩緩倒在手上,仔細地清洗著手上的血跡。
那殷紅的鮮血在酒精的稀釋下,化作一道道暗紅色的水流,順著他的手指滑落。
洗完手,他又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乾淨,動作慢條斯理,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處理完手上的血跡,葉恆走到任宇身旁,費力地將他扶起,臉上瞬間換上一副慌亂的神情。
他佯裝焦急地大聲呼喊:“快來人!任主任出車禍了,快幫忙!”那聲音在走廊裡迴盪,不一會兒,便有護士匆匆趕來。
護士們瞧見渾身是血的任宇,皆是面露驚色,趕忙接過葉恆手中的任宇,將其放在擔架上。
此時的葉恆,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白色的醫生大褂上血跡斑斑,顯得格外刺眼。
“葉醫生,您這是受傷了?”明月眼尖,一眼便瞧見了葉恆略顯狼狽的模樣,關切地問道。
葉恆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沒事兒,我之前不小心受了點傷,不礙事。
先別管我,趕緊看看任主任怎麼樣了。”說罷,他便跟著擔架一同朝著急診室走去,臉上的神情無比凝重,彷彿真的在為任宇的安危憂心忡忡。
到了急診室,葉恆裝模作樣地檢視了一番任宇的傷勢,而後長舒一口氣,對護士說道:“還好,都是些皮外傷,送他去住院部養幾天就行了。”說完,他便讓護士開了藥,安排任宇住進了住院部。
處理完這一切後,葉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幾日,有位白先生病情好轉,已然甦醒,每日都需要葉恆前去針灸排毒。
此刻,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白先生的病房走去。
剛走到病房門口,便遇上了白夫人。
“葉醫生,您這手是怎麼了?”白夫人目光敏銳,一眼就看到了葉恆手上尚未完全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