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不必多慮,在醫者面前我們都一視同仁的。”張太醫不禁出聲安撫。
葛思這才講述起自己的病症。
她身上總有一種自己聞不到別人能聞到的味道。
尤其是出了汗幹了活,身上的味道尤為明顯。
導致她對此甚是介懷,只能用極重的香料遮掩住身上的味道。
姜黛音明白這是狐臭,若是現代做手術可以解決,也不知以前的人是怎麼處理狐臭的。
張太醫聽完心底便有了底:“你的症狀不是很嚴重,只需用醋和鹽混合塗抹於腋下,可以減輕症狀。”
“平日裡少吃辛辣油膩的食物,需得飲食清淡,另常用些清熱燥溼的藥材煎服或外用,都能減輕。”
“最重要還是保持心情暢快,身上裝些香包,尋常人是聞不到的。”
聽張太醫說的這麼簡單,葛思還有些不可置信。
但她聽這意思是隻能減輕,不能徹底根除,於是又不死心問道。
“就沒有根除的法子嗎?”
“姑娘,你這症狀不嚴重,減輕即可,若是嚴重些的,可以進行切除汗腺或者灼燒汗腺,不過風險非常大,不建議嘗試。”
張太醫勸誡道。
姜黛音眨了眨眼睛,以前就有切除手術了,不愧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們。
“葛思,反正我哥那鼻子也聞不到,你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是了。
姜雲徽不知道鼻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對氣味沒什麼敏感度。
這也是當初所有人被王德發的屍體噁心吐的時候,他面色如常的原因了。
人家就是聞不到。
這倆簡直是天選之子,就該在一起。
葛思點了點頭,這是她心底裡最放心不下的事,如今算是可以放心了。
“張太醫也吃點再走?”
中國人到哪都是一句【吃了嗎?】【來吃點。】
姜黛音笑吟吟的開口,張太醫戰戰兢兢的擺手。
“臣不敢。”
他著實有心理陰影了,上一次就是在貴妃宮裡吃了一杯茶,回去就大病一場。
不對,是中了毒。
他還不敢聲張。
還好他得救的及時,不然就....說來都是一把辛酸淚,這宮裡簡直就是龍潭虎穴。
他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誰懂啊,他一介清流名醫,竟受限於此。
他好想逃,可怎麼也逃不掉。
退一萬步講,哎,退一萬步好累,他還是端端正正做人吧。
姜黛音也沒勉強,讓人送了他出去。
養心殿裡,封煜周身氣勢陰沉,神色陰鷙。
“陛下,淑妃娘娘求見。”
福臨海進來通報,氣氛壓抑的他只覺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陛下,臣先行告退。”蕭洛川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白婉婉讓人將參湯送了上去,她盈盈行了一禮。
“臣妾參見陛下。”
“陛下,七皇子他....鬧著要待在鍾粹宮,臣妾斗膽來求陛下讓臣妾留下七皇子。”
封煜抬眸沉沉的盯著她。
“淑妃,你知道朕為何讓七皇子去鳳儀宮嗎?”
“回陛下,臣妾不知。”白婉婉心底一咯噔,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皇上怎麼會主動提及此事。
“貴妃愚蠢可沒那麼大的膽子,你知道貴妃要搞事情,於是將計就計更是直接太后動手。”
“那道儀師父也是你的人,劉德也是你的人,給太后下藥的是欣嬪吧?”
“淑妃,你莫不是真當朕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