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難得有一個恭先生入得了眼的“草食動物”,就足夠證明白晝小姐的不一般了。
雖然看沢田綱吉的態度,並不是特別信任她……
“為什麼?”白晝奇怪地反問道,“……你不懂啦,草壁先生,這種‘曾經的偷拍照片’無論對誰而言都是妥妥的黑歷史,只要抓到了雲雀恭彌的小辮子,他還不得乖乖放我離開?”
好吧,會作出這種異想天開的打算的人,信不信都無所謂了。
草壁哲矢有點無語地扯了扯嘴角,還沒等他說什麼,對方便順著剛剛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這種記得別人不記得的事情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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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比起地面略顯顛簸的腳下,決定了在這裡根本無法進行任何精密的研究操作。從自家上司手中拿到一個奇怪的匣子並且被命令調查它的研究員只能對其做一點最表層的調查。
然後剛剛從草壁哲矢口中得出了匣子的主人白晝的情況,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把自己的看法告訴了雲雀恭彌。
“這個匣子,我剛剛讓別的家族成員試圖開啟過,結果都以失敗告終。考慮到那位小姐的火炎,……這應該跟火炎強度沒有關係,這個匣子可能是認主的。”
研究員將手中雕著羽翼刻紋的匣子放在了桌面上。匣子因為飛機不穩而動了一下,露出了與指環相契合的黑色孔洞。
“或者說認指環,……具體的只能等到了地面上再做調查了,不過恭先生,這個匣子是複製品嗎?”
他的話大有稍後再說的意思,卻話鋒一轉提出了一個問題。正準備收起桌面上匣子的雲雀恭彌動作一頓,去年與白晝一同前去肯尼希老先生的藏身處時發生的事情迅速地從眼前飛過。他沉吟一陣,反問道:
“……什麼意思?”
“我剛剛看過那個匣子,上面的標識跟量產不太一樣,……如果真的是某個匣子的複製品的話,它很可能與最初的匣子有所聯絡。請問那位小姐手上有最初的匣子嗎?”
研究員問道。雲雀恭彌稍稍回想了一下,白晝當時就是因為匣子弄丟了才跑去肯尼希那拿來了現在這個,至於弄丟的在哪裡,……
……
以白晝的記憶力,估計也記不住什麼了。
雲雀恭彌收起匣子,轉身準備離開時突然從白晝身上聯想到了什麼,一手搭在門的把手上,沉默稍許後又轉了過來。
“她現在燃不起火炎,是什麼原因?”
“……這個的話,我比較偏向於以她的體質無法再燃氣火炎的這個可能,……倘若這個匣子的功能真的像草壁先生告訴我的那樣是用來儲存記憶的,那在她沒法開啟匣子的現在,那些匣子幫忙儲存的記憶理應會回到她那裡,而不是轉而忘記。……人的記憶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三一
“人的記憶是不會完全消失的。”
“……”
“……”
白晝縮了縮脖子,往一旁的壯漢身後挪了挪,同時思考著自己又做了什麼惹得雲雀恭彌的頻頻注目。
縱使手上銬著的東西讓她的行動有些不便,但她在飛機上的一晚還是十分悠哉的。食物不像她在外面吃的那麼簡單無味,溫度也比義大利的街道要高上幾度,倘若不是被這種強迫式的方式帶上了飛機,她倒是十分願意享用這次旅程。
只不過被限制了行動讓她極其不爽——還不等她將不爽發洩出來,雲雀恭彌那一副“覺得你很可疑但是就不告訴你”的目光硬生生地把她的不爽壓了下去,挑起了在她心中常駐的心虛。
她昨天的確不小心偷吃了雲雀恭彌的晚餐,但是她已經成功收買了雲守下屬幫她矇混過關所以沒有問題。之後還在對方睡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