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趙良若是像村裡其他小夥似的,在農閒的時候去縣城做短工還能掙不少銀錢,可李氏一口一個心疼,說那活累身子,累壞了身子吃藥錢都抵不回來,趙良聽了後,倒也聽話,從未去縣城裡做過短工,一年就忙活春種秋收,收來的糧食交了糧稅和人口稅後,除開一家人一年的口糧,剩下的糧食收成好能賣上個一兩銀子,不好就七八百文錢,除了這個,趙良兩口子便沒有在能為家裡添進項的了。
最後算算,還是趙母賣雞蛋的錢掙的多了,趙父下地幹不動,卻一直打理菜園子,平時賣些菜,一年下來掙個四五百文銅錢,這麼說來,一家子裡,這銀錢還是老兩口掙得多。
趙父自打想分灶心裡也算了筆帳,越算心裡越發寒,大兒媳天天扯著嗓子說養活一家人,可這兒媳一年四季裡都做過啥,看著李氏一臉緊張的問著家裡的銀錢,趙父冷笑的反問道:“你把瑜娘推到河裡,差點害得她沒了命,她看病不要錢的?家裡哪裡還有錢給你們分!”
李氏臉色一僵,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爹你這可就糊弄我們了。前幾日娘還要給瑜娘打織布機呢,家裡哪裡像是沒銀錢的,再說瑜娘病那會兒,吃的草藥大半不也是咱家上山採的,裡外裡也沒花多少錢不是?在不濟,娘前個兒,不還是上縣城裡賣雞蛋來著。”
趙父看著李氏的嘴一張一合的就沒停過,呵呵的笑著,眼睛都暗沉許多,看向自家兒子,說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趙良一直不做聲卻也沒阻止自家媳婦兒,可見他心裡也是有小九九的。
趙良做悶葫蘆的樣子讓趙父趙母看的直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濃濃的失望,這兒子凡是有一點為著家裡老小著想,她們老兩口可會把事做到這地步!
趙父一個勁兒的點頭,今天算是把大兒子看透了,“我告訴你們兩口子,別說家裡的銀錢,就是地,我也沒打算分給你們兩口子一畝。”趙家有十五畝良田五畝旱田,趙父本來打算分給兒子五畝良田五畝旱田的,等阿文大了,在給大兒子幾畝良田,可今日硬生生的被兒子氣到,趙父心下一狠,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兒子了!
趙良和李氏聽了這話均是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趙良瞪著一雙牛眼,開口問道:“爹,你這是幹啥?”
李氏也急了,聲音都尖銳了幾分,“哪有你們這麼做爹孃的,這是把兒子往死路上逼呀!”
趙父看著兒子瞪著一雙牛眼盯著自己樣子,就像看仇人似的,心裡發酸,為了幾畝地,老子都能成了仇人了?他趙鐵鍬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按理這種分灶之事不該她個女兒家的插嘴,可看著大哥和李氏站在那怒視她爹,她這個做閨女的到底是忍不了,狠厲的看著她們兩口子說道:“這地都是爹孃攢下的家底,說怎麼分自然是她們做主,你們做兒子兒媳的哪裡有這個樣子的,半分孝道都不講了?
在個兒大嫂不是天天說你們兩口子養這一家老小嘛?真有這本事,理就該靠著自己掙得一份家業,何至於佔著爹孃的地,還要說養了爹孃的話!可有一分的良心。
怎麼,爹孃現在不想靠著你們兩口子了,你們兩口子反倒活不下去了?”說完,滿眼嘲諷的看著趙良和李氏!
李氏聽的直咬牙切齒,這小姑子明擺的是火上澆油,黑心腸子的,想讓她們兩口子餓死啊,李氏一這麼想,腦子一熱,拔了著袖子,就撲了過來,滿腦子就一個念頭,撕了這小蹄子的嘴,看她還怎麼說話!
李氏比瑜娘長的壯實一些,打架又是好手自然不怕瑜娘還手,可瑜娘那力氣丸也不是白吃的,看著李氏撲過來,一把把李氏扒拉一邊,倒握住她的胳膊扭到她身後,這會兒瑜娘都沒學會怎麼控制好力氣,加上激動,力氣用上了十分,疼的李氏一下子慘叫了起來,本來她就捱了李府的打還沒養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