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兒我去阿齊那了,唉!”
“咋了?”
劉氏也找了個凳子坐下,說道:“這都快兩年了,到現在還只是在前面幫著打零活,在加收收錢,算個賬,我看他那師傅壓根就不是真心教他,如今阿齊也不小了,也是時候娶個媳婦兒了,我昨個問了他,傻小子一點想法都沒有,唉!”
劉氏這會兒是真心羨慕人家家柱,媳婦兒也娶了,還會織布掙錢,自個兒又有手藝,看從回來就沒缺過錢的樣子,估摸這輩子不會苦到哪去,這人啊,一比,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王老爺子皺眉,“那張鐵匠原先也是咱們村子裡出去的,如今咋不照顧照顧阿齊!”
“誰說不是,都一個村的,咋就不照顧下!”
王生跟著一嘆,“年前不行送點錢給張鐵匠,好歹,阿齊也跟了快兩年了,要不幹了這兩年不就白費了!
咱們在琢磨琢磨別的村裡有合適的姑娘不,這孩子成親都得聽父母的,你做孃的給他找,他還有啥不滿的!”
周家原本在村裡就有良田和房子,良田一直種著呢,是租給村裡人每年收租子,這些年劉氏都給自家兒子攢著呢,只不過房子許久沒住過人了,周齊若是成親,房子必然要修葺一翻。
年前要送禮,房子要修葺,在說聘禮錢,攢下來的幾年錢還真不知夠不夠花,劉氏撇眉愁思著。
王生看了劉氏一眼,大概也知道自家婆子在錢上難住了,想了會兒才說道:“家裡現在也沒剩多少了,給張木匠送禮的錢咱家出,順便我在去找張木匠聊聊!”
這話的意思也是,剩下的王家也幫不上啥了,得靠你們娘倆自己了!
劉氏心裡微苦,到底是半路夫妻,能可心到哪去。
村子裡人好信,她們都看到劉氏回來的,本以為有好戲,不想劉氏前腳進去沒多會兒功夫,趙家人就出來了,各個心裡癢得很,就希望有熱鬧看。
有的直接上來問了,趙母也不想跟王家鬧僵了,只是說道去親家那坐坐,可這話誰信吶!
後來李嬸子聞信過來,她倒不是過來看熱鬧的,主要是擔心瑜娘受了委屈,也以為是劉氏給瑜娘難堪了,她和劉氏算是有點交情,想過來問問用不用幫忙。
趙母本來想瞞著李嬸的,可後來想想,今天鄉親們都看到了,估摸說沒事也不信,在這麼讓她們瞎琢磨,指不定說出啥話來呢,也就跟李嬸兒把事從頭到尾說了下!
李嬸兒也聽的頗是無語,人家小兩口子都分家了,你個當公公的還扮紅臉的瞎攪和幹啥,是真不怕人家兩口子離心了啊,這才成親幾日啊!
李婆子不算是能守住秘密的,回頭沒幾天,村裡就傳開了,村裡人都頗是驚訝,這王生平時看著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沒想還挺藏心眼的,瞧這把兒媳婦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生這幾日一出門就感覺被人指指點點的,直到自家兄弟,王老三跟他含沙側影表示到,你個當公公的就別把當婆婆的活幹了,省的讓人笑話,這簡直有辱王老爺子內心的尊嚴,氣的回家躺了一下午,都沒動。
自此,這事兒算是了結了,過了半個月,福地裡的麥子都收兩茬了,王老爺子也沒在過來多摻和小兩口子的家事!
雖說是解決了,但不用想,瑜娘這兒媳是徹底招公公不待見了,瑜娘心裡有數,儘量少出現王老爺子面前便是了!
天一天比一天的冷,兩口子白天織布的織布,雕刻的雕刻,夜裡進福地看看,該收的收,該種的種,還挺有一翻樂趣,如今家裡面只有麥子,沒有其餘的種子,小系統商城裡也沒開通種子這項服務,只能有時間去縣城裡買。
瑜娘也織了兩匹布,這回布的紋絡精緻,絳紫色的布,最適合冬天喜歡素雅的男子穿著,能織出花樣的紋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