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回來了就清楚了。
可瑜娘不說不代表趙母不會想,剛進屋坐下沒多會兒趙母臉色就不好了起來,抓著瑜娘就說:“不會是阿文出事了吧?”話音已經發了顫。
阿文可是自家孃的命根子,瑜娘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阿文,我剛看西院的門也被鎖了。”
若真是阿文出事了,趙父定不會找趙良兩口子的,阿文人小家裡又有牛車真就是出了事,趙父自己一個人就顧得過來。她大哥那兩口子壓根不用全跟著。
趙母自然也明白了過來,稍微鬆了口氣,就眉頭緊皺的問道:“你說,這能出什麼事呢。”
“娘你就別瞎想了,等回來就知道了!”
趙母嘆口氣,坐在那一直不大樂呵,瑜娘和王家柱相視一眼,都頗是無奈。
看著趙母擔心不時總想回去看看人回來沒,王家柱只好半個時辰去趟趙家,好在沒折騰兩回,趙家的門開了,家柱看到雪地上有車印子,便轉身回了家,一進屋就看自家岳母焦急的看著他等訊息,忙點頭,說道:“人回來了,門上的鎖也開了,院裡院外都有車印子,我怕娘著急,就沒進去直接回來了!”
趙母噯了聲,嘴裡就碎碎叨叨著急的出去了,瑜娘自是要跟著過去看看到底怎麼了,家柱也跟在母女身後。
三人進了趙家屋裡,趙母就扯著嗓子喊道:“老頭子,回來了?”
趙父依舊中氣十足的在屋裡說道:“不回來那鎖是你開的啊?”
趙母瞪了一眼,在女婿面前鬧個沒臉頗是尷尬,瑜娘好笑的捂著嘴。
說話的功夫,幾人也進了大屋,看著趙父凍得彤紅的臉還有坐在炕上的阿文,都沒什麼事的樣子,趙母是真的放心了,問道:“這是幹啥去了!”
趙父抽出煙桿邊點邊說:“哼,你去西院問老大怎麼回事吧,我懶得說。”
趙母聽了眉頭都能夾死蒼蠅,轉身就出屋了。
王家柱留了下來陪著老爺子,瑜娘跟著趙母去了西院。
到了那邊,就看到趙良躺在炕上,臉色蠟黃,眉頭皺的死緊,彷彿痛的很的樣子,而吳氏坐在一邊摸著眼淚在那哭。
“這是怎麼了?”趙母不悅的問道,看著趙良又恨又疼。
卻是說來,趙良有今日也是他們兩口子作出來的。
當初趙良這腿不僅是因大蟲咬的落下病根,那會兒天寒地凍,從山上被背下來,腳程再快,腿也被凍的不輕,來年冬天又不注意些。
兩口子回孃家那日,硬生生的從王家村走到盧家溝,這一路上踏著雪,路又不好走,凍得人腳都是僵著的趕路。
這且不說,在說吳氏心心念著的孃家,兩口子到了吳家也沒見吳家多熱情的招呼兩口子,相反吳氏她娘見到兩口子還頗是驚訝的問道:“哎呦,我還以為路遠你們今天不來呢!”
吳氏聽了不好受,可回了孃家還是開心的,沒太在意自家孃的話,領著趙良挨個打了招呼。吳家人面上不冷不熱,既然說不知道兩口子會來,便是沒準備飯菜了,可回頭想想,家家戶戶年前都置辦年貨,大年初二的隨便弄點什麼也能弄頓像樣的飯菜。
兩口子在吳家吃的是除夕剩的殘羹,飯是些稀粥,吳家連凍餃子都不給煮些。
說來吳家為何這樣,那還要說起年前了,吳母之前不是曾管趙家開口借過銀子,最後還是吳氏給了她一百文錢草草了事,吳家便覺著這閨女是個沒用的,即是沒用的,自然心裡不把她當回事。
不光飯菜上敷衍,連兩口子晚上睡的炕都不給燒熱乎了,到了後半夜炕上拔涼的,吳母說家裡窮沒有多餘的被褥就給兩口子一床被子,躺著拔涼的炕就是蓋著被子也暖和不起來。
睡了半宿的涼炕,第二天就喝了些粥,兩口子又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