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說了好半天,竟是誇瑜娘織的布怎樣好來著,說道最後,拍了下大腿,“老三婆子,你等下,我去屋裡把我閨女織的布給你看看,你家秀兒不是繡荷包啥的也掙了不少錢,你給我看看我家閨女這布賣的上錢不?”
本來王老三婆子聽趙母一直在那誇瑜娘聽得都有些膩歪了,一聽趙母說她家秀兒繡荷包掙錢,臉色又好了不少,她家秀兒繡的那些荷包可都是她賣出去的,怎麼說對這方面有些瞭解,便樂呵的點頭答應了。
趙母把布拿過來後,王老三婆子隔著籬笆倒也能看的清楚,這麼一看到是驚訝,本還以為這瑜娘也就是織著玩的,這布要是那麼好織,都織布掙錢去了,誰還種菜種地了,卻沒想還真是個手巧的,看著那布織的這般勻稱,王老三婆子也不禁連連點頭,“瑜娘這布織的還真不錯,不比那布鋪賣的布織的差,你這布拿去賣錢應該沒啥問題。”說完,王老三婆子又瞅了瞅豆角架,也看不清瑜娘,心裡卻盤算著,這些日子沒少聽阿柱和瑜孃的傳言,大嫂又讓她打探下瑜娘,這麼看來瑜娘倒還真是不錯的。
這老趙家都分家了,她家那大兒媳就是在折騰也折騰不到一個嫁出去的小姑子家,這麼一想,大嫂的想法倒是可行!
本來就是幹活的,自然不可能聊多久,二人再說了幾句也就各回菜園子幹活了。
瑜娘又摘了一個時辰的豆角,趙母那的蘿蔔也拔了一座小土堆般高了,趙母看了看,估摸著也差不多了,這才叫道瑜娘:“瑜娘,別摘了,夠了,咱們把這蘿蔔搬到前院一些。”
家裡就有一把菜刀,還在趙父的手裡砍著白菜,趙母想切蘿蔔片、蘿蔔條曬乾是不可能了,娘倆一人拿著一把剪刀坐在院裡剪豆角絲,寬寬的豆角被剪成細細的絲曬成幹後,到了冬天拿水泡開炒了吃,雖說不如新鮮豆角好吃,可在冬天裡也算是一道好吃的菜了,就這,平時也捨不得頓頓吃的。
娘倆手裡做著活,也沒工夫說話,在趙母背上的阿文昏昏欲睡的,眼睛都眯眯起來了,卻還偶爾掙扎這的睜開眼睛看著瑜娘,可耐不住困勁兒,慢慢的倒頭睡在了趙母的背上。
趙母看兒子睡著了,鳥悄的進了屋把兒子從背後卸下來,放到炕上,給兒子蓋了小被子這才放心的出來,說道:“阿文真是個懂事的,這一下午沒哭也沒鬧的。”
瑜娘點點頭,“可不是,還真沒看過這麼會疼人的孩子,爹孃以後擎等著阿文孝順你們兩口子吧。”
這話是說到趙母的心窩窩裡了,趙母聽著面上好是愉悅,點著頭,“你們啊,都是孝順的孩子。”
瑜娘看了眼西院,真都是孝順的,怎不看隔壁的有來幫忙。
趙母也順著閨女的眼神看向了西院,嘆口氣,左右都分家了,以前指望不上,現在更是不指望了。
瑜娘看自家娘也看了西院,忍不住說道:“娘,不是我說什麼,你看這一下午的,那邊說沒聽到一點動靜我可不信,聾了不成?
咱們辛辛苦苦摘下來的菜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趙母瞪了瑜娘一眼,“什麼別人自己人的?那是你大哥和大嫂,被人聽了不得怎麼說你。”
瑜娘低頭剪豆角,顯然挺不高興的,別的不說,她摘的豆角娘要是敢給西院,她定是不依。
趙母看著閨女生著氣的在那剪豆角,忙說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唉,可別剪到了手。”
說完也不見瑜娘抬頭說話,趙母氣的哭笑不得的,指著閨女說道:“這小心眼子的,得,這豆角娘不給西院。”
瑜娘聽了這才抬頭,笑著跟趙母說道:“可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可別心軟揹著我送過去。”瑜娘甘願別人說她小氣也不願做那打腫臉衝胖子的事。
趙母瞪了閨女一眼,這不持家不知持家的苦,往年家裡吃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