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化解難題,若說他聰明吧,平常卻總一副嘻嘻笑笑沒個正經的樣子——他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到過象程成這樣的矛盾而生動的人。
程成對著馬桶進行了尼加拉瓜大瀑布一般地灌溉後,才撥出一口氣,哆嗦著身子把褲子提上。
這李正明要是再撐久一點,他指不定就成為中國第一個被尿憋死的活人,不過這樣也好,好歹算死在工作崗位上,得個“烈士”的封號,掛個“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之類的輓聯估計他老孃還會樂和地睡不著覺了,想著自己兒子自出生25年終於不再浪費糧食而給她長了回臉了。
程成一面亂七八糟地想著,一面推開了廁格的門。
不過。。。李正明,真的就是兇手嗎?
他擰開水龍頭,湍急的水流沖刷著他的手指,壓著他的手背幾乎提不起勁來——越接近事實的真相,是不是遇到的阻力與難題就越大——
程成將幾捧水拍向自己的臉頰,陣陣涼意使他的腦袋又清醒了不少——算了,想這麼多幹嗎。程成,你什麼時候也成了患得患失的人了,前途再難,你也不是一個人走下去的,你還有——他抬起頭來,猛然看見洗手檯上的鏡子裡出現了另一個人影。
“挖!!”程成猛的跳開,轉過身子,見鬼似地瞪著眼前人,“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韶華抓抓自己的頭:“拉尿咯,要不呢?”
程成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過去,他算見識到了,這世界上有和他一樣無聊的人了,真不知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怎麼會覺得他是個“目空一切,帶著不可一世的自信驕傲的商界精英”!
“我是說,你為什麼會在這時這刻出現在這裡!”
“這是XX健身館。”韶華還是笑容可掬。
“廢話!”
“這裡是F城最高階的健身會所,你說,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呢?至於出現的理由——”韶華拍拍自己結實的手臂,“自然是過來健身的。”
真是陰魂不散。程成這才注意到與平常的西裝革履衣冠禽獸的樣子不同,穿著ADI黑色運動服的韶華顯出與往不同的年輕與活力,就連眼中常年不化的譏誚笑意都彷彿因此而真誠了許多。
“OK,那韶先生你繼續鍛鍊。。。恩。。。你引以為傲的肱二頭肌,這樣或許有一天我為你解剖的時候還能剝下幾根肌鍵來做標本。”程成聳聳肩,剛要從他身邊走過,就不期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韶先生,你要襲警?”
“當然不,只是想你能好好和我說幾句話。”韶華一笑放手,“怎麼我一洗清了犯罪嫌疑,你反而連理都懶得理我了,這樣想來,還是被你懷疑地好,至少,你還願意去我家為我燒一頓飯。”
神經病。程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為什麼在那個晚上之後,這個男人還能象什麼也沒發生那樣地與他對答如流。
果然,只有他太在意麼?對於這個有著心理學學位的花花公子而言,或許剖析他隱藏在心底的心事,也不過是一場新鮮別緻的遊戲。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程成將頭扭開,“請別再出現在我身邊。”
“這不可能。”韶華的聲音輕柔,但語氣堅定。
“為什麼?!”程成快要氣結了,耍他有這麼好玩麼?
“因為我對你有興趣,我以為我表現地夠明顯了。”韶華笑的很無辜。
程成張開嘴愣了許久,這個。。。這個變態神經病。。。簡直是。。。
“聽著,我現在有許多同事就等在外面,你要在這麼多警察面前對另一個警察進行性騷擾?”程成指著他的胸口,“你想再上一次社會版頭條麼韶先生?”
“首先,中國的法律並沒有關於同性性騷擾的界定,所以警察沒有理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