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都彷彿打腫了。最後才算是把這個符咒抄好了。
抄好之後,老道長用酒娘調和硃砂來斷句。然後將這一頁紙收起來。
“這個等你出師的時候,師父會還給你。”老道長這一次和顏悅色地說道。
一晚上,張叫花就學了這一道開刀接骨止痛水咒語。也不知道以後怎麼用。
早上,張叫花被娘叫了起來,“崽崽,要去放牛了。”
牛在農家雖然乾的是累活,但是幹活的牲口在農家無比的珍貴每天都是要想著法讓它吃飽。中午的溫度高,牛不能放出去吃草,得趁著早上、傍晚的時候,將牛放出去。
張叫花昨天晚上在夢中被老道士用戒尺打了好多下,竟然到現在還能夠感覺到痛,“娘,昨天晚上,我師父打了我好多下。我的手好痛啊。”
張叫花不停地向著手吹氣。據說學了水法的法師吹一口氣就能夠消除疼痛,張叫花這樣吹了一下,也感覺似乎痛覺輕微了很多。
劉蕎葉看著張叫花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師父昨天晚上讓你幹什麼了?為什麼要打你呢?”
“我是師父好凶惡啊。讓我抄好難寫的字,我寫錯一個,就打板子。”張叫花連忙向娘告狀。
“那你寫給娘看看唄。”劉蕎葉心中一動,她想要知道崽崽做夢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偶爾做一次夢,沒什麼好奇怪的。每天做同樣的夢,就不對勁了。
劉蕎葉在家裡找了一隻張叫花上學前班的鉛筆,又找了一張稿紙。讓張叫花在上面把晚上做夢寫的東西寫出來。
張叫花卻連忙撒嬌,“好難寫的。娘,我要去放牛去了。”
“你要是寫好了,娘給你吃糖果。”劉蕎葉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塊硬糖果。
糖果果的力量是無窮的,張叫花連忙坐到了凳子上,拿起鉛筆就開始寫夢中抄寫過的內容。在夢裡,張叫花抄了幾十遍,一晚上都在抄那八十二個字。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張叫花才歪歪斜斜地將“弟子奉請華佗刺令”幾個寫出來,劉蕎葉便已經張大了嘴巴。她知道這些字裡面不可能全部能夠從學前班學到的。學前班也不可能會教這門一句。那麼只能說明,張叫花夢中的事情是真實的。
劉蕎葉心驚不已,“誰會在夢裡教張叫花呢?”
片刻,張叫花已經將八十二個字全部寫了出來。
“寶崽,你知道你師父讓你抄的是什麼嗎?”劉蕎葉將手中的糖果果遞到崽崽手中。
“開刀接骨止痛水。師父說,可以消腫退熱止痛。娘,我去放牛去了。”張叫花記性不錯,老道士的話他一字一句全部記得。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一點。”劉蕎葉在崽崽頭上撫摸了一下。崽崽呀,這究竟是福是禍啊。
張叫花很高興,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金虎幾個也一個個歡喜得很。好久沒有去放牛了。張叫花家的水牛看到張叫花的時候,也歡喜地向張叫花晃了晃腦袋。就算是牲口,也記得誰對它好。
張叫花將牛圈上的木栓取了下來。那年頭,牛圈都是單獨建在離房屋一段距離的地方,因為牛非常容易吸引各種牛蠅蚊蟲。而且那年頭,小偷也不太敢將主意打到耕牛上去。因為破壞農業生產是很嚴重的犯罪。盜耕牛是要重判的。而且銷贓也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幾年之後,牛圈全部搬到了房子裡。甚至有人為了防盜,與牛住在一起。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聽話聽話,不許當小偷!”張叫花將水牛牽出來的時候,在水牛頭上拍了拍。一頭一兩千斤的大水牛,在一個六七歲的小屁孩面前溫馴聽話,很是怪異。
金虎等人也學著張叫花的樣子輪流在大水牛頭上拍了拍。大水牛的奇怪地哼哼了幾聲,便老老實實地跟著張叫花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