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看到梅三黑身前碎裂的玉符,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眼前的中年人他有些陌生。 “為何你會有老夫煉製的魂玉?” 梅三黑聞言,連忙蹭到青衣老者身,諂媚的笑道:“孫兒是梅家右房一脈,家父是梅愁風,三年前家父壽元耗盡,臨終將此物轉贈給我,說是在關鍵時候能保我一命。” 青衣老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愁風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起來說話吧。” 梅三黑連忙起身,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老族長,此子作惡多端,仗著自己的師父是濮陽瘋,欺行霸市無惡不作,我身為梅家人豈會讓他在梅家城肆無忌憚,所以……” 梅三黑將無恥演繹的淋漓盡致,不但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仗義執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更是將褚旭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太爺爺,他胡說,別聽他的。”梅幗立刻辯解道。 青衣老者也不是傻子,如果他沒有來這裡,或許還會相信梅三黑的話,可到了這裡,他將魂玉內的殘魂吸收,便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經過。 作為梅家的老族長,他自然有他御人的手段,魂玉看似護身符,其實也是一種掣肘。 “你現居何職?”青衣老者看著梅三黑問道。 梅三黑狠狠瞪了一眼梅幗,心道這死丫頭竟然幫著外人說話。 聽到老族長的問話,他本能的答道:“內府執事。” 內府執事在梅家也算是中上層了,有著一定的話語權,僅次於家族長老。 “念你是愁風的獨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去降為外府客卿,從此安分一點,若是在給梅家人抹黑,老夫親手送你去見你老爹。”青衣老者看似平靜,可眼神之中隱含的凌厲,讓人忍不住顫抖。 梅三黑臉色一白,卻也沒敢爭辯什麼,他一臉灰敗的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褚旭,你受傷了?” 梅幗眼見褚旭身上滿是血漬,一臉擔心的上前檢視。 “沒事,皮外傷。”褚旭早就吃了一些止血療傷的丹藥,此刻已經不再流血了,只是樣子看上去有點狼狽。 “你當真是那老瘋子的弟子?”青衣老者看向褚旭,目光之中帶著審視。 “正是。” 褚旭不知道這老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青衣老者也釋放了自己的神識,覆蓋周圍的每一寸角落,想要找到濮陽瘋的蹤跡,結果他卻一無所獲。 他收回神識,一臉古怪道:“不在?” “你師父呢?”青衣老者問道。 “他老人家神出鬼沒,修為到了他那個層次,動輒就可以橫渡虛空,我又怎麼知道他的下落。” 褚旭雖然不確定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仇,可看老者的態度,顯然和他師父的關係並不是太好,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必要多說什麼。 “呵呵,你很不老實嘛,如果沒有元嬰期的幫你,你早死在老夫的神魂之下了。”青衣老者臉上掛著笑,只是這笑容看著有點冷。 “那個敗類的使用的一次性玉符,就是出自前輩之手吧?”褚旭毫不畏懼,即便對方是元嬰期的大能。 青衣老者不置可否,只是深深的看了褚旭一眼,輕笑道:“那只是我初入元嬰時煉製的,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在為你煉製幾個,要知道,幗兒都沒有這個待遇。” 褚旭聞言有些心動,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能修煉到元嬰期,哪個不是老奸巨猾,他一向規避那些掉餡餅的事情。 “就不老前輩的麻煩了,晚輩都法不屑假手於人。”褚旭很自然的裝了一個逼。 青衣老者又審視了一番褚旭,點了點頭道:“不錯,有志氣,模樣倒也配的上我們家幗兒,有你師父這層關係,身份也勉強算是門當戶對。” “太爺爺!你胡說什麼呢?”梅幗難得的露出一抹嬌羞,她可是聽出來太爺爺要亂點鴛鴦譜了。 褚旭卻有點發懵,這都是哪跟哪啊! “前輩你什麼意思?” “老夫不管你是欺行霸市,還是魚肉鄉里,只要幗兒喜歡的,你就是我梅家的上門女婿。” 褚旭就算在木訥也知道了老者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沒有說什麼,一道聲音便幽幽傳來。 “我濮陽瘋的牆角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