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一眨眼的功夫幾乎就和金玉良拉近了距離。
不過金玉良的輕功終究是練到了極高明的境界,一瞬間便止住了前進的勢頭,腳下一錯向後飄身急退。
蔣精忠來勢雖猛,卻不能拉近彼此的距離,兩人之間猶如隔著一面看不見的厚厚氣牆,蔣精忠向前前進一分,金玉良就同時向後退後一分。
片刻之後,金玉良調勻了氣息,猛的翻身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接著樹幹遮掩的瞬間,調整了方向遠遠逃開。
蔣精忠一擊沒有得手,看著金玉良靈動的身法,心知已經沒了機會,再不在此多待,轉身往大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知道只要關押在大營中的金函雅無恙,那麼金玉良早晚有一天要落到他的手上,到時候他有數之不盡的辦法,從對方口中逼問出良門歷代秘寶的虛實。
金玉良見蔣精忠退走,心中雖然著急但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得遠遠地跟在蔣精忠的後面以言語相激。
但是蔣精忠顯然已經將金玉良的這個調虎離山的計策看穿,無論後面的金玉良口中說些什麼都是充耳不聞,腳下絲毫不肯停留。
金玉良無計可施之下,行險逼近了蔣精忠幾次卻險些吃了大虧,再不敢過分靠近,眼看著再過不久就要跟著蔣精忠回到大營,只得從懷裡掏出一支甩手響箭,脫手甩出。
響箭昇天,發出一聲響破天際的尖銳唿哨,這是良門門徒之間用來示警的訊號,張翼德在東廠大營之中若是聽到了這種唿哨,就知道師父金玉良那邊拖不住了。
若是此時還沒能找到救出金函雅,那麼就只能先行離開,再做打算了。
可是金玉良太瞭解自己這位徒弟的秉性,若是尋常時候,張翼德絕不會不顧金玉良發出的訊號,但是此次來東廠大營為的是營救寒鴉金函雅,自己的這位徒弟雖然得到警示,卻未必肯乖乖離開再圖良機。
現在金玉良也只能希望,張翼德和蕭遙得到他的示警能夠加快行動,不要迎頭撞上蔣精忠才是。
慢慢的,金玉良已經能夠遙遙看到東廠大營的輪廓,到了這裡已經有不少東廠廠衛在四處巡邏。
金玉良知道,若是還跟在蔣精忠的後面,很可能會被對方調集人手攔住他的退路,只得止步於此。
再說另一邊蕭遙、張翼德兩人和金玉良分開後,便躲藏在東廠大營外面。
不一會兒,金玉良便從東廠大營中退了出來。
緊跟著沒過多久,東廠廠督蔣精忠也跟在金玉良後面,支身一人從東廠大營中走出,追著金玉良去了。
張翼德知道師父金玉良拿著他偽造的令牌和手諭誑住了蔣精忠,和蕭遙兩人壓低身形屏住氣息,直到蔣精忠追著金玉良遠遠地離開後,才從藏身的地方,往東廠大營北面的那組營帳中摸去。
戚家軍陳兵在前,東廠大營中值夜的守衛大多被調往了大營的南面,北面這組大營因衝著漳州府的方向人數最少,晚上在此巡夜的廠衛也是稀稀拉拉的。
蕭遙和張翼德兩人蛇形鼠步高走低伏,沒過多一會兒便摸到了關押著金函雅的那頂帳篷外面,帳篷外面守著一名魁梧的衛士。
從帳篷裡透出的燈光來看,除了這名守在門外的衛士外,帳篷裡面應該還有一名守衛。
張翼德直到師父金玉良能夠爭取的時間極為珍貴,見狀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吹針,就要出手。
只不過張翼德動作雖快,但是顯然他身邊蕭遙的動作更快,沒等張翼德用吹針瞄準,蕭遙已經摸出了兩粒棋子,朝那守在帳篷外的衛士胸前兩處要穴上打去。
隨著‘噗噗’兩聲棋子墜地的輕響,蕭遙已經拉著張翼德來到了那衛士的面前。
那名衛士眼珠滴溜溜的亂轉,但是身子卻動彈不得,嘴巴一張一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