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衣男身邊,將他一把拉起,用劍架住他的脖子,往前推去。
賀穆蘭在出劍的時候有意偏了一下劍鋒,將磐石的劍背掃了他的身體,所以所有人想象中“一刀兩斷”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否則以馬的衝力加磐石的重量,就算它劍鋒不利,砍斷一個人也是綽綽有餘。
賀穆蘭自平陸之後再沒動過手,這番一動手,頓時聲勢驚人,果決無比,從調轉馬頭到抓到豹衣男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這時候阿單卓也已經帶著已經跑出戰馬速度的可憐馱馬到了越影身邊,見賀穆蘭不在馬上,身後強盜眼看馬上就要對上,他那叫一個心急如焚,連腰上的重劍都□□準備和他們拼了。
追的氣喘吁吁快要死掉的強盜們發現阿單卓突然不跑了,連那中年男人也都不見了蹤影,只留一匹馬,頓時大喜過望,喊叫起來:
“那黑臉小子,莫要抵抗,哥哥們不要你性命!”
“好馬好馬,那馬既然沒有了主人,不如也給了我們!”
“那小子馬也不錯!”
“那黑馬騸過沒有?等下咱們看看它下面,若是沒煽說不定還可以再生一窩小崽子……”
“咦嘻嘻嘻嘻……”
越影聞言噴了個鼻子,翹起前腿就要衝過去踩死這群膽大妄為的人類,幾個強盜見越影抬起蹄子打了個響鼻就要跑,都嚇的半死。
“越影,停住!”賀穆蘭提著已經半死的豹衣男剛走出草叢,就發現自家的傲嬌馬在發飆,連忙叫住。
“花姨!”阿單卓見賀穆蘭平安而返,驚喜出聲。
“是誰說要我的馬來著?”賀穆蘭將劍架在豹衣男脖子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山路上,用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
“這是軍中戰馬,屁股上都有印記,你們有膽量拿,也要有命騎。”
賀穆蘭的話讓她手中痛得後背溼透的豹衣男心中劇震,掙扎了起來。
“老實點!”
賀穆蘭把劍往前抵了抵,叫阿單卓下馬牽著越影和其他兩匹馬。
“若不想讓他死,就乖乖放我們過去。”
***
片刻後。
“怎麼辦,老七,為了那一馱馬的東西,你就死了算啦。”一群強盜笑嘻嘻打趣賀穆蘭手中的可憐蛋。
這被稱作“老七”的可憐蛋翻了個白眼,啞著喉嚨道:“這人手太毒,一劍掃的我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你就接著扯吧,我看你齊整的很,上次你說你累的下不了床,可是第二天還不是把河邊住的那寡婦……”
“你信不信我死了變成鬼也不放過你?”
“啊呀呀呀我好怕啊,不過你要變成了鬼,那河邊住的寡婦……”
“四哥!”
“好吧好吧,你小子真是,可憐啊,以後這世上又多了一個春閨寂寞之人,不知誰還能去河邊……”
“老四,再說老七要撞劍自殺了!”
賀穆蘭莫名其妙的看著一群被威脅了依然很高興的強盜,心中不由得一悶。
難不成這群人就是傳說中那種,因為早就已經把性命豁了出去,所以即使被殺了眼睛也不會眨一下的狠人?
“你們到底讓不讓路,我不想廢話。”
賀穆蘭的胳膊猶如鐵箍,將豹衣男牢牢的禁錮在懷裡,她身量比這個豹衣男還要高,所以制住他毫不費力。
賀穆蘭索性將劍壓得更進去了一些,頓時豹衣男的脖子上一道紅線蜿蜒而下,對死亡的恐懼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