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花穆若想在他轄地內將我們擊破，後續輜重也要跟上，天亮前差不多也能抵達山谷外。我們在那時出發，興許能躲得過去。&rdo;

幾人又是一番計劃，才各司其事。

傷口包紮完畢，賀蘭換掉一身血汙坐在篝火邊想滅掉光亮，這時沉默良久的高景問：&ldo;你傷得重不重?&rdo;

他說話輕聲細語幾乎淹沒在周遭風聲中，賀蘭明月剛經過廝殺這時想起，後怕得很，心境也不同往日：&ldo;不重。&rdo;

高景悶悶道：&ldo;若非為我，你便不會受傷。&rdo;

賀蘭明月看他無神的眼，道：&ldo;不關你的事，要是覺得愧疚就記得自己承諾過什麼。&rdo;

高景點頭，沒管聽沒聽懂卻驢唇不對馬嘴道：&ldo;你心裡一定在想，&l;都是這人帶的破事，不僅自己弄得一身傷，還要害我至此&r;，對吧?&rdo;

&ldo;從前我的確這麼想。&rdo;賀蘭明月滅了篝火，坐在他身邊，&ldo;你拔劍指著我時我恨透你了，但後來一道傷，死了一次活了一次，有些事就漸漸看穿了。來銀州千里迢迢的途中無趣，心裡便把你拉出來千刀萬剮，解氣次數一多，再去恨，只是浪費心情。&rdo;

&ldo;當日他們取來了你的外衫，沾滿了血。&rdo;高景說起這事宛如回到當日，雙手一直抖個不停，&ldo;我見那衣裳……亦如被千刀萬剮。&rdo;

&ldo;……&rdo;

&ldo;你那時說喜歡……這話對我太陌生，我也明白得太晚了。&rdo;

&ldo;……&rdo;

&ldo;我活該，明月，都是我活該。&rdo;

他就這樣突然地提起了被兩人心照不宣埋下的話題，賀蘭明月沒料到高景會重提&ldo;喜歡&rdo;二字，當年願為他死的心情短暫復甦，呼吸都頓了半拍，不知如何回應。

難道該說我現在仍放不下你?

還是寬慰他?

或者放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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