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份換了立場,卻誰也不看誰。
賀蘭明月聽到那句話時手抖了抖,杯中茶水頓起漣漪。只是他這些年已經修煉出了八風不動的一張麵皮,天塌下來當著別人他也不會有任何失態‐‐何況此時當著高景。
他換新衣裳,精神百倍地回來,盡力彰顯自己過得很好,裡頭真的哪怕一點也沒有要高景後悔的意思嗎?
指尖收緊,賀蘭明月平常問道:&ldo;站不起來是什麼意思?&rdo;
&ldo;在草原上見你的時候,你當我真不想下車麼?&rdo;高景把暖爐擱到阿芒手裡,自己喝茶,他的手勢依然得體,處處顯出養尊處優的皇家做派,卻好似受過極大的罪,說話慢,常停頓,連多想一想下文對他都是障礙。
賀蘭明月挖苦道:&ldo;你若不願,誰還敢去勉強?&rdo;
高景溫吞道:&ldo;這世上能勉強我的人多了去了,起先是……也罷,你不信我,再多的口舌都只是白費工夫。&rdo;
&ldo;你捫心自問做過什麼值得我信的事?&rdo;賀蘭明月不客氣地打斷他,&ldo;別裝可憐了,高景。千里迢迢從洛陽來這兒就為了找我說這幾句話,恕不奉陪。&rdo;
高景沒料到會被直呼姓名,張了張嘴,遲鈍地低著頭,倒不是裝的委屈。可惜賀蘭明月不信,他又無從辯解。
他睫毛長,陽光將他整個罩住,眼瞼處的陰影就格外突出,這角度看過去真像在哭,賀蘭明月無端記起前夜裡謝碧調侃他的那句話,美人垂淚。只有一瞬他就打消這念頭,訕訕地想:可與我也沒關係。
又是良久沉默,賀蘭明月過了最開始看見高景的應激狀態,腦子短暫地活泛,察覺到其中不對勁,目光又落在了高景的坐姿。
以前高景雖然也愛裝樣子扮可憐在他面前撒嬌,但還沒有過這般啞口無言的時刻。高景向來能言善辯,邪門歪理都能振振有辭,按理經過三年監國一朝登上帝位,更加精通各類辭令,怎會半晌都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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