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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脾氣,當初才入翰林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談話。他若累了,就冷不防來這么一句。為此也得罪了不少人。但他盧修哪會怪他?

他微笑道:“就走了,就走了……”他說著就起身來,將桌上的碗筷放進一個竹籃。清明的鳳眼瞅著韓逸洲,道:“你也累了,今日大哥讓你不用去翰林院,你好好休息。”

韓逸洲答應著,如千古寒潭的眸子中浸現出某種哀傷。盧修欲要真切的捕捉,那種情緒又消失了。韓逸洲送他到書房門口就止步了,淺笑著調侃:“不是懶得送你,而是我再返回來,就沒有你的傘庇護了。”

盧修一笑:“昨夜大理寺又有新的急報來,我沒顧上看。恐怕要過好幾日才能見面了。”

他走了好幾步,韓逸洲叫住他:“盧修!幾天以後翰林院去宮內詩會,你也去嗎?”

盧修在傘下大聲說:“沒有叫我,我本也出了翰林院的。但不知為什么,太后讓我到萬壽宮寫經去。”

韓逸洲聽了,愣了一愣,慢慢的揚揚袖子,自顧自的進屋去了。

盧修來不及換衣裳,就趕到大理寺,心腹人立刻把一封用蠟封好的信給了他:“大人,您要的訊息來了。”

他們見多識廣,但總是手下,盧修雖然是個書生,深沉的地方卻如汪洋大海,計較起來壓根不見底。所以見盧修神色凝重,也不敢多嘴。只看著漸漸的,盧修略顯疲倦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細長的眼睛銳氣逼人。

趙樂魚從大牢出來,還是往翰林院去,他快步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到了翰林院的附近,已經成了個落湯雞,他買了一隻硬的和鐵板似的燒餅,縮在一個店招牌下面避雨。這時有一輛富麗的馬車經過,趙樂魚抬了抬眼皮。

這輛馬車十分考究,車轅上鍍金,車頂上鑲珠,車廂上還用漆雕著竹林七賢。有一秀美到邪門的手伸出來,手背嫩如春蔥,手腕賽雪欺霜。

趙樂魚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車裡的人果然說:“趙編修,怎么那么巧遇見了你?快上車來!”

趙樂魚也不推辭,對車伕笑了笑,鞋子一蹬,就上了車。車廂中美人比畫還要豔上三分,他懷裡還有一個白色的毛團。

趙樂魚寒暄道:“東方大人,你的日子過的好闊氣。做到修撰的話,官餉可以提高許多嗎?”

東方諧抿嘴:“非也,為了錢何必作翰林?去偷去騙或者當個倌人豈不有趣的多?不過,要是成了真的翰林,錢也就不成問題了。”

趙樂魚嘿嘿的笑:“當倌人,也要本錢的。”東方諧道:“是啊。難道你這孩子本錢少嗎?京城是笑貧不笑娼的,就是當了一品大官,巴解娼妓的也有。”

趙樂魚打哈哈說:“怪不得以前人說官不如妓。”

東方諧也笑,道:“你才來翰林院,平時我們也只能神交。要不是……出了那種事。我還想領你去見識見識這裡最大的美人窩呢。”

趙樂魚本來被雨水淋得蔫不啦嘰,聽這話忽然生龍活虎起來,大感興趣的說:“為什么不去?我到京好幾個月,連一個細腰的女人都沒見過。”

東方諧飛了他一眼:“佳人都是養在深閨的,比如嶽雯姑娘,她的腰身就是盈盈一握而已,可惜自從楊翰林死後,她就閉門謝客了。”

趙樂魚搖頭:“可惜,可惜。楊翰林死了不算,現在我們也連帶倒黴。”

東方諧道:“也不然。福禍相依,說不定你或者韓大人馬上就可以走鴻運了!”

趙樂魚自嘲的笑著,問東方諧:“大人昨天不是去宮裡下棋嗎?刑部的白侍衛卻說萬歲打獵去了。當然,我是不信他的瞎話。”

東方諧沉吟道:“我是在宮中,萬歲前幾天曾召我去。到了事後,自己又被小太子拉去城外打獵。我空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