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國都城丞相府內,衛兵來報:
“報告丞相,夏禹給您帶到了,如您指示,安頓在城外驛站。”
“好,讓段坤備車吧,若有人來訪,切勿說我出城了,就說我上朝後還未歸。”丞相大人冷冷的說道。
城外,一個面目俊俏的少年在驛站外,一隻腳踩在坐坐著的長椅上很社會氣地喝著茶,時不時的關注著城門方向的驛道。不知道過了多久,車馬聲越來越近,少年吐掉嘴裡的茶葉碎,迎了上去。駕車的武士停在少年面前,拉開簾子招呼少年上了車。
“二哥現在是架子大哦,弟弟招呼都得先跟段坤哥打過,才能見老哥啊。”
原來丞相派人找的夏禹是自己的弟弟,然而丞相卻在小心的隱瞞著此事。
“謹言!雖然是城外,也要小心點。這是輿國,不然我為什麼不請你去府上好好招待!有什麼待會兒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丞相的話讓氣氛一下變得十分肅靜,夏禹卻也見怪不怪。段坤將車聽到了樹林深處的一個墓地前,把二人請到了旁邊的茅草房中,自己則守在屋外。夏禹在下車的時候注意到,墳頭的墓碑前刻著:王夫人惠芳之墓。
“二哥,王夫人?芳姐?”
丞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掀開地上的草蓆,挪開蓋著木板,說了句:
“先跟我來。”
平時渾不吝的夏禹也有點愣神,今天自己的哥哥竟讓他摸不到頭腦,猶豫卻也不自覺的跟了過去。兩人走了很久,下到了地下的密室,然而眼前的一切讓夏禹目瞪口呆。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哥哥怎麼在地下修了這麼大一個房間,四周都是切割規整的大塊白石堆砌的牆和地板。房間被一道門簾分為前後兩個廳,前廳的佈置看樣子是個醫館,而後廳則儼然是一間女性的閨房。閨房中躺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女性。一旁的老婦人是仕女,見到二人便過來請安。
“王大人,小姐吃了藥已經睡下了。”
丞相點點頭,揮了揮手,老婦人便出了密室,回去了地上的茅草屋。
“二哥,芳姐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我怎麼看不懂了呢?”夏禹既擔心又疑惑的問道。
“去年你芳姐在相府中被黑衣人綁了,我派段坤第一時間就帶人去搜尋,在汝縣一個湖邊找到的時候已經遇害了。我找最好的醫生救過來,雖然命保住了,但人已經瘋癲了。這黑衣人有膽去相府謀害丞相夫人,我自然知道這幕後不是等閒之輩,就給慧芳辦了場假葬禮以防後患,一直秘密安置在此。”
“我能猜到你突然找我肯定有事,但你為什麼這時候才找我?我雖然天天到處跑,但段坤哥那麼神通廣大,也不至於找了我一整年吧?還有,芳姐這王夫人又是怎麼回事?你說你跑這輿國來怎麼還把爹孃給的姓氏改了!我巴不得姓黃做一個悠哉悠哉的小王爺呢,你倒好還給改了?!”
“你哥我身在這輿國,肯定要低調,要隱姓埋名的。我本就有咱們家鄉口音,加上咱們這黃姓還來自雁國,那不是自報家門嗎!。改一個諧音-王氏,等我完成了父皇的任務衣錦還鄉回咱們雁國,這小插曲只會是我豐功偉業中的一小比點綴。”
原來這黃丞相是雁國潛伏在輿國的細作,而雁國又是為何如此大費周折,讓一個王爺在輿國做到了丞相的高位,卻遲遲不乾脆直接出兵拿下這搖搖欲墜的輿國呢?
一旁的夏禹則是因為母親年少輕狂,與姓夏的御醫乾柴烈火,皇帝一怒之下明裡將二人趕出了宮,暗處秘密幫襯著。這夏禹也是繼承了母親的性格,從小無拘無束的瘋玩,竟是在山野間練就了一身的本領,和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朋友兄弟。
“二哥,你不會是在惦記著顛覆大哥太子的位置吧?”夏禹這話似是開玩笑一般的打聽著。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