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陰冷的笑意,心裡莫名的騰起一股寒意。默了默說道:“我去開靈羅通道。”
“嗯。”
我想著只是開個通道,叔公是強靈,應該會很快救出落傷,到時將人救回來,我也安然無恙,想必青魂也不會責怪我了。
打定了主意,讓叔公變幻出那關押落傷的地方,印在腦中後,冥想片刻,腳下一輕,好似已經到了那個地方,睜眼一看,卻愣住了。再看叔公時,他已扣住了我的手腕,將靈羅印封印。
我愕然地看著他,卻見他面無表情,旁邊已衝過來四個侍衛,將我擒住。
我詫異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顫聲道:“叔公……”
綠木叔公微微側頭,卻沒有看我,緩緩道:“落傷的確被抓了,但是並不是在這裡,我也沒有想過要救他。”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為什麼?”
“你忘了,我是天人的靈寵,天人聽命於天神殿。”他頓了良久,才又說道,“你還記得夢翁大人的對你的預言嗎?不是福澤四海,便是滅世之身。我等了那麼久,才終於知道,你果真是滅世之身,若沒有你,南海王也不會支援開戰,站在冥羅界一邊。”他的似在苦笑,“我不該等到現今,才決定將你殺了。”
我聽著這些話,已忘了要怎麼開口。直到侍衛將我扔到水牢中,全身浸泡在那冰冷的水中,我才稍微清醒了些。
我等了那麼久,我不該等到現今。
叔公的這兩句話一直迴響在腦海中,我突然明白過來,身子已經抖得厲害,心口更是疼得厲害。
我終於明白叔公為什麼那麼崇敬夢翁卻沒有追隨他而去,而是在這世上孤苦漂泊。也明白為什麼在我兩次快要喪命時,他卻突然出現。
他是在完成夢翁的遺願。
夢翁無法確定我到底會對四海有怎樣的影響,天人向來有顆博愛四海的心,他無法下手將我殺了。可是又怕我真是隻妖狐,於是便在去世前,讓叔公繼續監視我。若我只是普通的狐狸,便安然一生。若我有妖狐傾向,便立刻將我殺了。
白夜五百年前救我而與星宿廳動手,五百年後星宿廳又要殺我,他要站在冥羅界一邊看起來好似是因為我的關係。雖然白夜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是絕不可能是為了我這有名無實的妻子。
可是叔公已經這麼認為,況且冥羅界兩派的事他並不十分清楚,但是他所看到的,便是反戰派的首領青魂將我從星宿廳帶走,並且住在了他的家中。叔公完全可以認為是我蠱惑了青魂,慫恿他開戰。
我渾身冰冷地爬到較高的地方,腳下卻仍是水。全身都溼透的感覺很不好,也很不舒服。只是現在我無暇去顧及這些,想到叔公那陰厲的神色,我的心便十分難受。
看來今天要死的不是落傷,而是我。叔公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我。現在想想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他知我已經沒有靈獸丹,幫不到什麼忙。他若真的急著救人,大可直接找青魂。
我真是笨得無藥可救了。
意識迷糊了片刻,只聽到有細碎的水聲。我睜眼看去,只見那一潭子水上浮出幾顆大腦袋。
我瞪大了眼看著地精,見它們一臉痛苦的神色,已忍不住探出半個身子,說道:“不要過來了,不然會被淹死的。”
一隻地精好似想起了什麼,鼓起了腮子一吹,只見吹出一個氣泡,裹住了自己。身子頓時漂浮起來,樂得它直在裡面拍手。其他地精見了,也學著它那樣。
我稍微鬆了口氣,它們已經飄到我面前,嘰嘰喳喳起來。我想起手上的靈羅印已經被叔公封印,現在已是半句話也聽不懂。
它們拉著我,撲哧一聲鑽入水中,我未來得及反應,嗆了一大口水入喉,幾乎要嗆死時,突然全身一重,已經不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