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送的重禮?”
玉堂春和雪裡梅瞧見是他回來了,羞得一聲嬌呼,急忙搶過去各自抱起一件大紅袍服和珠冠,暈著俏臉蹲身叫了聲“老爺”,就趕緊地跑了出去。
高文心忍著笑施禮道:“婢子見過老爺。方才那兩件不是人家送的,是鳳冠霞帔,不過都是仿製的東西,是……是雪兒姑娘和玉兒姑娘準備過門兒的時候穿的。”
太祖時馬皇后特典,百姓人家婚嫁時可仿製鳳冠霞帔,女人本來就喜歡漂亮衣服,如今見了這鳳冠霞帔,圍在一起議論一番,甚至文集一些閨房中事都是可能的,難怪見了自己就羞跑了她們。
楊凌訕訕地有點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瞧見案上還有一套袍服,不禁吃驚道“”怎麼還有一套?這……這套又是誰的?“,他說著情不自禁地望了高文心一眼。
韓幼娘不止一次對他提過高文心對楊家的情義和她身世的可憐,求相公允許兌現自己與她們結拜時的承諾,只是他一直沒有應允,這時見了鳳冠霞帔還道韓幼娘自作主張,想把高文心也給他娶進門來。
高文心何等伶俐的女孩兒,四目一碰她立即便明白了楊凌在想些什麼,那張臉蛋兒頓時成了紅蘋果,整個人也不自在起來。
韓幼娘瞧在眼裡,也不知懂是不懂,她眨了眨眼,笑盈盈地道:“這件是我的呀,喏,你瞧,玉兒她們方才的袍上繡著鳳凰呢,我這件繡的是孔雀,這是皇上賜的那件三品誥命袍嘛,相公以為是誰的?”
韓幼娘這一說,高文心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她伸出兩根手指,扯了扯張氏的衣角兒,輕輕道:“張夫人,你這兩日不是蟬鳴吵得睡不好麼?婢子去給您開服休神養性的藥吧。”,張氏是過來人。也瞧出氣氛曖昧,自然不會說穿自己吃得好,睡得香,什麼毛病也沒有,連忙答應著跟高文心離開了。
楊凌訕訕地道:“皇上賜了這冠服,你不是一向不捨得拿出來穿麼。怎麼現在倒取出來了……?”
韓幼娘喜氣洋洋地道:“相公還不知道麼?宮裡來人傳了旨意,皇上說要幼娘去陪皇后呢。”
她說著抓住楊凌的手,雀躍道:“幼娘這回總算可以見識到皇宮模樣了,真龍天子住的地方呀。”
楊凌聽了哈哈笑道:“可倒好。皇帝大婚,我做司儀,你做伴娘,只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包個厚厚的大紅包給咱們,哈哈哈……”
韓幼娘不解司儀紅包的意思,還以為為是皇帝大婚的禮儀名詞之一,她笑問道:“相公回來這麼早,莫非這兩日可以閒下來了?”
楊凌在她嬌俏的鼻頭上一刮,說道:“聰明,相公這兩日不用再做苦工了,倒是皇上……”楊凌想起那八位楚楚動人,眼神兒象要吃人的美麗女官,不禁苦笑一聲道,“倒是皇上這兩天怕是要做大苦工了,也不知捱不捱得了,嘿嘿……”
玉堂春捧了自己的新婚袍服,臉紅經地逃回閨房。一顆心還在撲通撲通直跳。平素裡她巴不得多看老爺一眼,可是眼看著嫁進楊家的日子越來越近,女兒情懷,那羞澀之意竟也越來越重了。
她將冠服收好,待臉上熱意消去,才躡手躡腳地離開後宅。剛剛走進中堂,高管家恰從堂外走進來,一瞧見了她喜形於色道:“蘇小姐,你得正好,這兒有封信老奴正要給您送進去呢。”
“信?有人給我的信?”玉堂春驚訝地反問。
老管家陪笑道:“是,呃……是您的一位親戚的。”
玉堂春奇怪道:“你說的人呢?”
老管家陪笑道:“那人送了信就離開了,說是信中自詳,其他的咱可就知道了。”他說著心道:這位姑娘馬上就要成為威武伯爺的如夫人了,家裡忽然來了個打秋風的窮親戚,叫我這下人知道了臉上多掛不住?我還是裝裝糊塗吧。老管家精於世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