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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你說,有沒有在做夢時想過,哼……哼……”。

兩個侍婢吃吃地笑鬧聲驚動了鼓著肚皮威風凜凜的蛤蟆將軍,它瞪起蛙眼謹慎地四下瞧了瞧,後腿一蹬,“呱”地一聲叫,一頭扎進了清澈的池塘。

天降福神楊大老爺坐在書房裡正在喝茶,自從吃完晚飯,玉堂春和雪裡梅羞羞答答地拜了老爺,又向地人獻了茶逃回房去後,楊凌就一直坐在內書房喝茶,這一晚上已茶葉喝了兩壺,上了六趟廁所。

他吃了晚飯先訕訕地在韓幼娘緊閉的門口兒逡巡了一陣兒,又跑到玉堂春和雪裡梅的門口兒站了會崗,最後就晃晃悠悠跑到書房裡來喝茶了。

二女進門已是不爭的事實。楊凌猶猶豫豫地倒不是裝腔作勢給幼娘看,只是他心裡雖接受了這一事實,可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影響在他的心底實是根深蒂固,要打破這層心防,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妾滿堂的性(幸)福,哪是那麼容易坦然接受的。

眼看時間已晚,已經娶進了門,成了自己媳婦兒,還能一直矯情下去?楊凌硬著頭皮又來到兩人房前,左邊瞧瞧、右邊看看,象作賊似地正不知該先進誰的門兒,忽聽到玉堂春房中“噹啷”一聲響。

楊凌聽了趁勢走過去推門一瞧,只見一面銅鏡在地上骨碌過來,玉堂春追在後邊,瞧見他進門,臉上先是一喜,繼而便暈生雙頰,窘得站在那兒不好意思起來。

楊凌撿起銅鏡遞到她手中,奇怪地道:“怎麼……把鏡子也掉到地上了?”

蘇三趴在門縫上瞧見老爺站在外邊跟遊魂兒似地轉來轉去,卻始終不敢走進來,一時情急生智,才想起了這以鏡引人的法子。她怎敢說出真相,忙含羞接過鏡來,低聲道:“奴家……奴家一時不小心……”。

也不知這小姑娘是有意是無意,那玉手接過鏡子,順勢輕輕碰了楊凌的手一下,她的小手圓潤細緻,精緻靈巧的手指潤滑如玉,瞧得楊凌心中怦然一動。

玉堂春羞答答地過去將門兒掩上,慌慌張張地壓上門閘,強自鎮定地道:“老爺快坐,奴家給您斟杯茶。”

楊凌忙道:“玉兒,不要忙了,我……我在書房已喝了一晚的茶了。”

玉堂春聽得“噗哧”一笑,白皙的臉上頓時湧起一抹暈紅。她輕輕地抽回手帶著笑意兒道:“那麼……老爺,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給您寬衣休息吧。”

梳妝如上燃著一對紅喜字的蠟燭,玉堂春穿著一身緋色輕衣,這一翩翩走近來,那輕盈的身影猶如一幅淡青淺赭的畫面。

韓幼娘清純稚嫩,就象鄰家女孩般清新動人,而玉堂春的古典氣質,卻總使她象是畫中玉人,飄渺地不象一個真實的存在。兩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美麗。

楊凌看得心中一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玉堂春剛剛替他拉開袍帶,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掌中,那雙流波盪漾的眸子頓時浮起一層朦朧的霧氣,整個人都癱在他的懷中。

楊凌端詳著懷中玉人。眼前的玉堂春和披枷帶鎖在舞臺上唱出“蘇三……離了洪洞縣”的那個青衣形象交替更迭,始終無法在楊凌的心中合併成一個印象。

是的,她們是不同的。臺上的玉堂春是一個墜落風塵的苦命女子,而懷中這個活色生香的女孩兒,她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除了一個名字,她和那個玉堂春已沒有絲毫的關係,然而她會有幸福麼?還是將要體會另一種悲歡離合?

楊凌的心中生起一種愛惜、一份歉疚。蘇三被他擁在懷裡,卻是滿懷的喜悅和羞澀,她閉著俏目期待著那幸福的一刻,可是半晌卻不見夫君動作,不禁詫然地睜開眼睛。

看到自己今後將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並沒有十分動情,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玉堂春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委曲和不甘:難道我的容貌不能讓夫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