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聽了差點兒一口把舌頭咬了下來,太監也可以娶老婆?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膽的?這是什麼世界啊?
他又瞧了眼那位巧笑嫣然的綠衣美女,再想起他的太監老公,腦袋裡所有的零部件一瞬間全部崩潰,強撐著笑道:“原來是谷夫人,失敬失敬。呃……本官已經有些乏了,這就……這就回房歇息了。”
楊凌匆勿寒喧幾句,稀哩糊塗地跟著家丁穿過另一道角門兒,只聽身後谷公公已迫不及待的開始“教訓”老婆:“小樓,下著雨還在院中跑鬧,一點規矩都沒有,叫欽差大人見了笑話。”
然後是蕩氣迴腸的一聲嬌嗔:“爺,人家一個人悶得慌嘛。好人兒,你回來了就好,快陪人家回屋說說話兒。”
楊凌可以想像得出她玉臂輕舒,環住莫清河的脖子,撒嬌弄痴地媚態,方才還是清純如一泓清泉,陡然間便可以化身一碗迷魂湯,他的腦子更糊塗了:“莫清河倒是長得儀表堂堂,可他……畢竟是一個太監啊,太監娶老婆,兩口子還挺恩愛的,這叫什麼事呀,難道這不違制度嗎?嗯……回去問問文心再說。”
前院兒裡莫清河拉著愛妻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那綠衣女子立即沏了杯茶來,雙手捧到他的面前,嫣然道:“老爺請用茶,那個人便是老爺說的京裡派來查辦你的人麼?呵呵,真是位好年的軟差呢。”
莫公公接過茶來,順勢一扯她的玉手,那個女子便嬌呼一聲,翹臂一扭,輕輕巧巧池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了他脖子。
她漂殼的臉蛋兒有些暈紅,呼汲也急促起來,暱聲對莫公公道:“討厭,你才剛剛回來,就又想……又想做甚麼壞事了?”
莫公公臉色沉靜,眼中看不出一絲慾望的光焰,他悠悠地道:“小樓,此人年紀雖小,卻小視不得。朝廷中內有王嶽、範亭、苗逵幾位公公,外有劉健、謝遷、李東陽幾位大學士,他能在短短時間內從這些人裡冒出頭來與他們分庭抗禮,這人會簡單麼?”
這位名喚小樓的美女就著他手啜了口茶,和他嘴對嘴兒的來了個皮杯兒,然後欣然笑道:“奴家只欣賞他抗旨救妻的勇氣,只可惜他最後還是納了兩房美妾回家,奴家聽說西跨院兒還住進一位美貌的姑娘,哼!也是個沽名釣謄的偽君子!”
莫公公淡淡一笑。在她的豐臀上重重擰了一把,說道:“若他真是這樣的人,那倒好辦了,我的美貌夫人出馬,還不顛篩得他骨軟筋酥。丟盔卸甲。乖乖地打道回府。”
小樓誇張地嬌呼一聲,咬著豐滿動人的紅唇,高聳的胸脯兒一陣起伏:“你……你又要人家去陪……陪……”
莫公公握緊了她地皓腕,嘆息道:“小樓,你知道我……我不能讓你……唉!只要你的心在我這兒,娛人又娛己的事,我不會攔著你。”他嘴裡這樣說,眸子深處卻忽地閃過一絲深深的痛苦之色。
小樓一把抱住他身子,說道:“老爺,都怪小樓說錯了話兒,小樓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永遠都是。無論你要我做什麼,只要對你有好處,小樓……小樓都願意!”
莫公公掩過那絲痛楚。扮出副笑臉在她豐盈動人的酥胸上擰了一把,笑道:“你當然肯了,那小子又年輕又英俊,你這如狼的年紀,有這麼俊逸出眾的少年郎,還不美上天去?”
他的神色間明明對這個綠衣女子極是寵愛,那種愛意絕對是發自真心,絕無虛假。可是談起讓她去陪別的男人,神色卻又十分坦然,似乎把愛慾完全分離成了兩個不同的部分。
那個叫小樓的女子對他的感情也亦如是,聽著他談論如何讓自己這個老婆去勾引外人交歡,就當作飲酒談詩的普通交際一般渾無禁忌,這對感情怪異的夫妻實在叫人難以理解。
兩人調笑一陣,小樓擔憂地蹩起眉頭道:“可走……你斷定這位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