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純淨水,蓋上蓋子,給木羽看上面的日期:這個純淨水的保質期是多長時間?
木羽湊過去看了一下:兩年,好像。
我淡然一笑:可笑嗎?世上最純淨的水的保質期也不過是兩年而已,我和你的關係能達到純淨水的純度嗎?能不能?如果能達到,不過就是兩年的保質期,如果達不到,那麼保質期會更短,變質的更快,水變質了可以扔掉,或者不喝,可是人和人的關係要是變質了,會怎麼樣?不是你把我傷得厲害,就是我把你傷得更厲害,我不喜歡那種歇斯底里的傷害和絕望,會讓人活不下去,我和你最好的結局就是大路朝天,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有一天走對面了,裝作不認識一樣,錯過去吧,於人於己都好。
木羽抬頭看了天一下,嘆氣:如果…… 算了不說了,都過去了
走了十五分鐘,我實在有些走不動了,但是還是沒有看到電話亭,我半蹲著,恨恨的看著木羽:哎,你開車開的這是什麼鬼地方,連個電話亭都沒有,你想累死我啊,要麼你借錢給我,我要打車回去,要麼你把電話借給我,我叫小米來接我。
木羽站在我旁邊嗤笑:兩樣都不可能,我不可能借錢給你,也不會把電話借給你,要麼你自己走,要麼我揹你,渴了這兒有水,餓了,這兒還有漢堡和火腿,我希望這條路越長越好。
我的眼睛瞄到木羽的電話放在腰間,有一個不是很大的套子掛在皮帶上,我諑磨著要是猛地使勁兒一拽會不會順利拽下來,我正在想著的時候,聽見木羽不懷好意的笑:十八,你不用看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麼,那我現在就提醒你,如果你動手搶我手機的話,我可能會有反映,反正我也好久沒有擁抱你了,你要是敢搶,我絕對不會拒絕這個機會,你隨便。
我哼了一聲,收回目光,看著前面的公路發怵,我皺著眉頭伸手管木羽要了另一瓶純淨水,喝了兩口,然後開始接著往前走,我聽見木羽嘆氣:哎,看來你寧肯被累死,也不願意我揹你走,有志氣。
終於在走了近20分鐘的路之後,我看見了一家小賣店,外面掛著公用電話的牌子,我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就要往裡走,木羽拽住我的手臂:十八,我和你打車走,就算你讓小米過來,小米至少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來到這個地方。
我有種被捉弄的感覺,但是沒有辦法,木羽在公路上站了一會兒,招手叫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然後我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坐進了計程車,木羽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我連問的力氣都沒有了,計程車大概開了十幾分鐘停了,木羽交了錢,開始叫我下車,我看著車子外面,還是我不認識的地方,木羽指指前面的停車場,我明白了,他的車子在裡面,過了一會兒,木羽開車出來,我上了車子,木羽開啟了空調,車子開始向前走。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先前我走路已經累得快脫水了,所以我能確定的是我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看見車子停在公司大樓的門口,我身上蓋著一件襯衫,車子裡面的空調還是保持著涼爽的溫度,木羽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安靜的抽著煙,手放在腦袋後面,看著車子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摸了一下臉,還好,沒有流口水,我問:到了嗎?
我拿開襯衫,準備開車門,我的手臂被握住了,我回頭,對上木羽的眼神,我聽見木羽問:十八,我的真的沒有機會了嗎?你和那小子也是沒有幾天的事兒,你們的感情也沒有那麼深,可不可以?我可以給他補償,真的?
我一隻手推開車門,笑: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是輕鬆不輕鬆的問題,和他在一起我沒有壓抑感,也不用費盡腦細胞去琢磨他在想什麼,或者問自己有沒有說錯話,還有一點我忘了跟你說,小卜象小淫,很多地方都像,真的。
木羽的手在我腳踏出車門的瞬間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