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確是好事……”
上官婉兒側臉瞅了唐松一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唐松停下步子,向上官婉兒拱了拱手……“多謝待詔關心……
上官婉兒雖有在宮城騎馬的權力,唐松卻不行,是以兩人便緩步向外走去。這一遭上官婉兒也沒經西門的天津橋出宮,!路向皇城走去。
見狀唐松笑了笑,由宮城西門出去就是到洛陽南城,而從皇城宣仁門出去就是北城,看來上官婉兒給他操辦的這宅子必是在北城無疑了。;
出宮城剛走上皇城,就見前面闊大的皇城場院上有一堆人擁擠在一起,其間還隱隱有叱喝聲傳來。
皇城裡不是官就是吏,平時大聲說話的都沒有,賀知章在此小跑都是異類。像眼前這種景象可真是難得的很。
上官婉兒見狀皺起了眉頭,腳下也加快了步子。
走近人群,上官婉兒一聲咳嗽,那些個嘻嘻哈哈看熱鬧正起勁兒的小官小吏們回頭一看是她,立即將臉扭回去,隨即腳下抹油四散開去。
人群散開,唐松就見到馮小寶正攥著拳頭在揍人,旁邊的蘇味道則是扎煞著手苦勸。
此時他那襲紫色袈裟已經襟懷散亂,鋥亮的光頭上也有了點點滴滴的汗珠。但馮小寶渾然不覺,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中攥著的那人身上,一拳一拳打的甚是盡興。
被他薅衣領劈面揪住的是一個三旬中年,白白淨淨俊雅的臉上已經是青一片紫一片,身上的衣衫更是被扯的七零八落,真是狼狽到了極處。
眼見著蘇味道的苦勸毫無作用,馮小寶又一拳下去將那白淨中年的鼻子砸得鮮血長流,上官婉兒冷聲道:“去”
此言一出,頓時便有兩個隨扈上前,生生將馮小寶與那白淨俊雅中年分開並從後抱住。
馮小寶掙扎不脫,待看到上官婉兒之後也就不掙扎了,伸出手摸著油亮的光頭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姓沈的,今天算你運氣,不過你也莫要高興的太早,從今以後爺爺見你一回揍你一回……”
那姓沈的中年聞言全身一個哆嗦,馮小寶見狀笑的更大聲了。
上官婉兒也不與那馮小寶搭話,吩咐隨扈護送那中年回家之後,便繼續邁步向前走去,唐松遂也跟上。
此時上官婉兒的另一個隨扈已經放開馮小寶,這偽和尚整理著紫色袈裟時卻見唐松有些面熟,遂順口問道:“這人是誰?某似平在哪兒見過……、
見上官婉兒兩人已漸行漸遠,蘇味道喘著氣道:“這就是自去歲以來名動神都的少年俊傑唐鬆了……”
聽到少年俊傑四字,馮小寶就有些不高興,“某看他分明不是官兒,怎麼卻從字城裡出來?”
“他如今在宮城崇文館……”答完,蘇味道漫不在意的補了一句,“當日滿朝反對陛下卻親自將他拔擢到了宮城真是信重寵愛到了極點……”
到這時,馮小寶也已想起來,當日往白馬寺傳敕令的豈非就是這個少年?
一個白身士子卻能去傳敕令,還被放進了宮城,爺爺我現在還在白馬寺裝和尚蘭而今更與上官婉兒同步出心……馮小寶越想越是火大,剛剛痛揍沈南理的暢快也已一掃而空。
“好個老武竟敢欺我……”馮小寶也不進宮了,向蘇味道粗粗一拱手之後便怒氣衝衝的循著唐松與上官婉兒的方向而去。
蘇味道端端正正的還了一禮,又整了整衣裳,喘勻了氣息後方才踱著步子鳳到了中書省。
出皇城後,上官婉兒取了一頂覆面雕胡帽戴上,而後翻身上馬向前行去。唐鬆緊隨其後。
過了最靠近皇城第一橫排的五個坊區後,上官婉兒控馬左轉,進了第二橫排五個坊區最中間的履順坊。
隨即,唐松就在履順坊深處見到了上官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