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的風儀甚是雅達,是他來襄州後所少見。此刻聽了方少奇這話後,神色卻是一整,復又將唐松細細審視了一回,“此詩真是你所為?”。
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唐松一邊在心底暗罵方山奇多嘴,一邊微微一笑算是給了回應。
他這一笑,中年卻是肯定下來,“此詩清新自然,脫盡人間煙火,實為上佳之作。以小友的年紀心效能作出這樣的詩來委實難得”。
這話讓唐松更是不好接,不好接索性就不接。他便微微彎了彎腰,算是代孟浩然謝過中年的讚譽了。;
他這舉動看在中年眼中更增了幾分好感。少年而有才,風儀也甚為出眾,這樣的年輕人恃才放曠的多,像他這樣謙恭溫潤的可是不多見。能有這般表現,說明此子不僅有詩才,讀書養氣的功夫也算略窺門徑了。
這年代讀書人就喜歡這樣看人,這樣評價人。唐松自然不知道中年人心裡的這些想法,只是不願再在這個話題說下去,遂轉了話題道:“渡船一來一回能要多少時候,方山人在渡口稍等便是,又何必熙熙攘攘的與人共擠一舟?”。
“公南約了鹿門寺定慧大和尚談經,卻在城中被人拖住身子耽擱了時辰,此刻急著上山,那裡還等得了!不過這一擠倒也好,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在山中見過你了。那琴可還聽嗎?”。
“家中有些瑣事不得不料理,所以就離山了一段時間。至於那琴音”,說到這個,唐松臉上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片期待之色來,“在山上時不曾有一夜或缺,下山的這些日子也是念念難忘。國手技藝,王道之音,縱慾不聽,安能忍乎?”。
道人聞言哈哈大笑,“好一個國手技藝,王道之音。唐小友竟是個知音”。
那中年聽兩人的對答至此,臉上表情雖未變化,眼中的神色卻是頗堪玩味,側身之間向方山奇投去一個探詢的眼神,方道人微不可查的頷首一笑。
談說之間渡船已經靠岸,方山奇與那中年也沒再多說什麼,三人灑然而別。
唐松帶著兩個送貨的行腳兒回到八卦池畔的茅舍時,天色已是薄暮時分。他本待留兩個行腳兒暫歇一晚,那兩人卻是不肯,只說山民中有自家親戚儘可借宿。唐松也不勉強,多給了他們幾文酒錢後任人去了。
他這次僱人送上山來的東西中最佔份量的便是兩甕劍南春釀。大唐不僅有十大名茶,亦有十大名酒,這劍南春釀便是其中之一,堪與河東葡桃釀及富平石凍春齊名,實是天下有數的好酒,斷非前些日子吃的那薄澀果酒可比。
說來也怪,他這在後世不沾酒的人穿越過來醉了那一場之後,竟是有些好上此物了。尤其是月夜聽琴之時益發的想要喝上一些,否則心底總有些難以盡興之憾。
畢竟是走了小半個月,茅舍中薄薄的積了一層塵土。唐松灑掃完畢簡單的弄了一些飯食吃過後,天色便已黑透。
雖然窗外的明月還不曾攀上樹梢,唐松卻是等不得了。一手執著素琴,另一手提了一個素籃向八卦池走去。
時令已是初夏,清幽的月色下兩邊如洗的松林中傳來聲聲蛙鳴蟬唱,益發增添了天地間的靜謐清幽。
心情極好的唐松穿過那條松林小徑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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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莫名其妙
往常入夜之後就一片寂靜的八卦池畔此刻卻早早的來了三個人,這三人還都是當日曾一起參加鹿門寺文會的結廬士子。
三人分明是舊相識,此刻卻沒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