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原還想說什麼,但見到唐緣一直沒停過的眼淚後,終究還是沒說。只是一遍遍安慰這個苦命的棄婦姐姐沒事兒,沒事兒。與此同時,心裡也悔的要命,鬱悶了要發洩也沒必要在家裡,男人在自己家裡耍橫引得家人擔心不已真不是個東西。
包紮完家裡這亂糟糟的樣子甚至對面唐緣的眼淚都讓唐松不想在家裡多呆,至少在今天,在這一刻他想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的醉一場。
又安慰了唐緣幾句後,唐松站起身後向一直坐在一邊的太平道:“包才好了,走吧那件事我們也該去看看了……”
那件事?天平先是聽的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這是唐松在為出門找的藉口當即什麼也沒說,跟著站起身往外走去。
見弟弟在外面有事情要處理,唐緣也就沒再阻攔一臉擔心的看著他們去了。
走了幾步後,唐松扭過頭來道:“姐,稍後若是陳大哥來訪,你幫我好生招待著,務必留他吃頓飯酒菜什麼的都安排豐盛些……”…;
唐緣溫順乖巧的點頭答應,唐松就此去了。
出了大門之後,唐松望著外面的天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面對太平的問話,唐松沉沉聲道:“男人一段時間裡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偶爾也會有不想在家裡呆的時候,怎麼,不行啊?”
回話有點嗆,但太平卻沒生氣,也不知她從唐松的話裡聽歪了什麼,居然“呸”的啐了一口,低罵了一聲“不要臉……”
唐松也沒再吩咐備馬車,就上了太平來時乘坐的那輛式樣普通的馬車,“去歌舞昇平樓……”
聽到是去這等地方,太平居然沒有任何不合適的表示,反倒雙眼一閉,養起神來。
一路無話,直接到了歌舞昇平樓,其時還是白天,樓中並不算熱鬧。
因為大花魁之爭的事,歌舞昇平樓上下人等幾乎就沒有不認識唐松的,他也很順利就到了沈思思房中,太平晃的跟在他身後。
聽玉珠報說唐松來了,正在試穿新衣的沈思思忙迎了出去,看到其身後跟著的太平時愣了一下。
太平雖然做的是男裝,但一個人是男是女總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男人帶著女人,帶著一個像太平這麼豔媚到惑人眼目心神的女人上青樓還真是罕見,也難怪見多識廣的沈思思會有這一愣了。
“今 煩來你這兒好生痛飲一回……”
聽到這話,收了訝色的沈思思什麼都沒問,只是吩咐玉珠去取樓中新到的上品劍南春釀。
進房之後,沈思思將那些服侍她試衣的人都盡數遣散了,一時間屋裡就只剩三人,唐松進房後就躺在了那張熟悉的錦榻上,太平則揹著手繞著圈子將沈思思好一番打量。
沈思思因不知太平的來歷,是以也不好稱呼。但面對太平餓狼瞅小羊的眼神不僅沒露出半點拘束之態,反倒顯得異常從容自在。
屋裡只剩三人時,也就沒什麼不好說的了,躺在錦榻上的唐松揭破了太平的身份,“思思,這位惡客乃是當今聖人的幼女,太平公主。行了,你是主,她是客行什麼大禮……”
一年十二個月幾乎月月不斷賞,分明早已經嫁人了,內廷中還給留著宮殿可供隨時回來小想。武則天對太平的寵愛已經遠超一般公主所能享受的待遇了,這一點只要是在神都住的稍長些的可謂是人盡皆知,沈思思自然也不例外。
不管沈思思心裡是怎麼想的,面上的表現還是很正常。不過儘管有唐松那樣的話,她還是很正式的向太平行了一個參拜公主的大禮。
太平混不在意的擺擺手後指著唐松向沈思思問道:“他來了就說心煩要喝酒,你為何不問問他為什麼心煩?”
沈思思聞言卻沒說話,只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