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裡,酒肆內便已被圍的水洩不通,除此之外,尚有許多人正聞訊趕來。
那七個歌女進了酒肆後便被送進準備好的雅閣,眾人在外面等候,堪堪等唐松將面前的第二樽吃完時,便見雅閣門戶開處,一個歌女當先走出。
此歌女一出,鬧哄哄的酒肆大堂裡頓時安靜下來,就連唐松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樽。
出雅閣緩緩前行了幾步後,便見那歌女輕撫琵琶,放聲唱道:
回首覽燕趙,春生兩河間。曠然萬里餘,際海不見山。
雨歇青林潤,煙空綠野閒。問鄉何處所,目送白雲還。
歌女方一唱罷,就聽到國子學生譁然而贊,“好一聯雨歇青林潤,煙空綠野閒,此乃崔液之《冀北春望》,果然好詩,好眼力……”
當此之時,太平驀然開口,向唐松道:“如何?”
“好詩果然好詩……”唐松輕淺一笑,渾不在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口兇飢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i六千一,總算沒有爽約啊,無比欣慰之!
一百二十八章 光天化日,當街被搶
第一位歌女唱完《冀北舂望》引得國子學生譁然而贊,贊聲方歇。第二位歌女款款而出。
輕紗朦朧,太平以手中牙著敲了敲唐松的酒樽,“此樂伎又當如何?”
唐松回頭看了看這新走出的歌女後轉身過來,“那邊搏戲如此熱鬧,看著讓人眼熱,莫如某也與公主做一搏戲如何?”
“如何搏法?”
“某來猜這歌女會唱誰的歌詩,若是猜中,公主便將面紗揭開容我一睹芳容。我若猜錯,公主也可提一要求。如何?”
“什麼要求都行?”說出這句話時,太平的聲音全沒了適才的冷淡,聲調沙沙的帶著一點暗啞。有一點輕佻,有一點挑逗,在酒肆大堂喧鬧的背景下聽來,居然盪漾著絲絲縷縷的性感。
剎那之旬,唐松居然有了些後世酒吧裡的感覺。
身為公主卻能在人湖湧湧的酒肆大堂裡突然上演這麼一齣兒,這個太平果然是屬蠍子的。
唐松答話稍慢,太平手中本是敲著酒樽的牙著驀然上挑,挑起了唐松的下頜,輕紗後的聲音愈發的沙啞飄忽起來,“怎麼?膽大如斗的唐松竟然不敢了?”
此時此刻,太平的這個姿勢真是輕佻到了極點,也曖昧到了極點。唐松沒躲沒讓,迎著輕紗後眼眉的位置緩緩聲道:“大庭廣眾之下,公主這是在調戲我?”
聞言,太平笑了,笑的搖曳生姿,“且先說搏戲,你敢嗎?”
“何用激將?某與你賭了就是”
太平收了牙著,“說”
唐松端起酒樽小飲了一口,“某若勝了,這條件可也就改了。介時公主可不能拒絕”
太平聞言,端起面前的酒樽向唐松揚了揚手。
兩人酒盡,太平放下酒樽,“安緊說吧,否則可就來不及了”
“此女所唱必是四家詩”
唐松州一說完,便聽琵琶之聲響起,隨即便有歌嚴響起:
江南日暖鴻始來,柳條初碧葉半開。
玉關遙遙戍未回,金閏日夕生綠苔。
寂寂春花煙色暮,簷燕雙雙落花度。
青樓明鏡畫無光,紅帳羅衣徒自香。
妾恨十年長獨守,君情萬里在渣陽。
此詩剛唱出兩句,酒肆大堂內已有贊聲響起,及至整首唱完,國子學生的歡呼聲已是聲震屋瓦,“此乃盧明信之《代春閏》是也,第二首,第二首了”
盧明信乃范陽盧氏的後起之秀,此詩果然是四家詩,唐松一言中的。
“你如何猜出來的?”太平問話出口,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