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免再想到,家中的姐姐們雖也好,好比晴雯潑辣,紫鵑柔婉,平兒穩重,終究是失了寶蟾這樣的放·蕩。
因而,二人日日廝混,寶玉漸漸冷落了夏金桂與史湘雲,就是紫鵑那裡也去得少了。
要說,這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然怎麼說呢,奴大欺主!這寶蟾因日日勾纏著寶玉與她做著這些勾當,竟有了身孕。雖沒有讓太醫親自診斷,然而月事不至,又常噁心,自然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為這個,縱是夏金桂發現了寶蟾揹著自己幹出了這種事來,也只好打破牙齒和血吞,忍著怒意把寶蟾抬了姨娘,給寶玉收了房。孰料這寶蟾仗著自己懷了身孕,舉家上下都重視自己的時候,竟連夏金桂都不放在眼中,氣焰日漸囂張。
聽到這裡,林澤只覺無趣,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說:“就為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虧得你打聽得這樣清楚。”
水溶被林澤這麼嫌棄,還沒等反駁,就聽見對面一直沉著臉不開口的水湛冷冷地說:“仔細髒了人的耳朵,那賈家的事情,恁得噁心人。”
林澤瞥了他一眼,見他眸色幽深,臉上神情十分不悅的樣子,只把唇一抿,也不多言。
水溶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尖,低聲嘀咕了兩句:“我這不是為了給林澤解解悶嘛,這賈家當年欺壓得你們還不夠啊。”
林澤有些好笑,拿了茶盞遮住了唇邊的笑意,示意水溶繼續講吓去。
水溶咂吧砸吧兩下嘴巴,剛剛被水湛的一句話打擊得連繼續敘述的欲·望都沒有了。眼下即使林澤示意他繼續講,可語氣卻已經有些懨懨的。只淡淡地說:“那夏金桂也是個狠得下心的,虧得新抬的姨娘還是她房裡頭的人,竟也下得去手。”
原來,寶蟾仗著自己有孕,自覺身份貴重,便不把夏金桂放在眼中,日益嬌縱起來。
夏金桂哪裡是個省油的燈。雖然常日裡強自忍耐著,到底還有個底線,等到忍無可忍時,那夏金桂竟下了一包砒霜想要毒死寶蟾,一屍兩命,何其惡毒。
“毒死個丫頭,竟然能鬧得滿城皆知?”
“誰說是毒死個丫頭,那包砒霜,陰差陽錯的,給賈家的鳳凰蛋還有夏氏、史氏都進了嘴。雖因份量於性命無大礙,可賈家哪裡能忍得,當下就要休了夏氏這惡婦。再有史氏出身豪門,她父母雖俱已不在了,然而叔父嬸孃到底還撐得住門楣,也是打上門去,要夏家和史家給個說法呢。”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搖頭晃腦的哼哼兩句,林澤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水溶還待說什麼,就見水湛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把將林澤摟緊懷裡,腳下虎虎生風地走了出去。徒留下被丟在花廳裡的水溶張了張嘴巴,末了只能衝著已經不見人影的門口低哼道:“動作倒是快得很,嘖,也是,妹妹都快出嫁了,這當哥哥的,好歹也該早些個把親事定下來。”
被水湛半摟半抱著給帶出林府的林澤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水湛給拉進了馬車裡。
正要開口時,唇上已經微微一暖。林澤眨了兩下眼睛,對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有些反應不及。“三、三哥?”
“呵……”緊貼著的雙唇輕笑出聲,水湛看著臉頰微紅的林澤,眼中也泛出點點笑意。“已經給了你這幾日的時間去想清楚,以後,再不讓你逃了。”說罷,已經用力地吻住了那雙柔軟的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四爺:三哥,你麼麼噠的還開心嗎?
水湛:尚可。(意猶未盡地舔唇)
林澤:……(媽蛋,嘴唇這麼腫,看來接下來的幾天還是繼續賦閒在家吧)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取小字及笄禮將至【標題】
林澤一把推開水湛;還沒等開口斥責,眼角餘光已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