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加更1次)
大廳裡。
周揚臉上的表情看似平靜。
但是想到此處。
內心卻不由得有些亢奮。
十七年的官場生涯所積攢的沉穩和氣度在這一刻彷彿化作烏有,腦子裡只剩下一片凌亂。
周揚很清楚自己現在狀態並不好。
但是面對如此重大的轉折,即使他內心再堅如磐石一時間也難以平靜下來。
“你沒事吧?”
站在他身側。
譚超然自然能看出周揚現在有些不對勁。
其實周揚能想到的問題,以譚超然現在的層次雖然還看不到那麼清楚,但是畢竟是打小就耳濡目染,他自然也能察覺到一絲徵兆。
不過此刻譚超然心底並沒有什麼什麼嫉妒的想法。
他跟周揚早年相交,十幾年的關係早就已經變成了一種超越政治上的聯手之誼。
只是心底多少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著周揚一步步走到現在,誰又能預料得到當年在東海市委黨校認識的這個傢伙,現在居然即將邁出那一步了。
旁人不清楚這一步的含義。
但是譚超然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旦周揚成功邁出這一步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自己這個兄弟將正式有資格去參加十年、甚至二十年後的佈局。
意味著周揚將獲得衝擊局委的入場券。
甚至意味著周揚有機會獲得整個東海系的支援,去角逐最後的那一步。
“走,我估計領導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我們去外邊抽根菸。”
點了點頭,周揚也沒說什麼。
只是給安曉潔投去一個平靜的眼神,隨即就跟著譚超然穿過大廳來到了位於酒店一間套房外面的陽臺上。
啪地一聲。
打火機橙色的火苗閃爍著散發出微弱的光和熱。
狠狠地吸了口煙。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譚超然才笑道:
“你說當年我如果沒有去黨校,或者你沒有去黨校的話,咱倆是不是還有機會認識?”
聞言周揚皺了皺眉頭。
很多事當然不能假設,也沒辦法去做假設。
當年從東大出去雖說他是早就有預謀的,但是以那樣一種形式,而並不是借調掛職的方式,無疑是超乎了自己的預料之外。
李文芳的異軍突起更是一個決定性的因素。
這一切都是人為和偶然的因素夾雜在一起才造成的結果。
但是毫無疑問可以肯定的是。
如果沒有譚超然,或者說沒有李文芳,他周揚想走到現在這一步無異於痴人說夢。
“假設這個東西違背了太多的客觀規律。”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我們不認識的話,那現在你應該是繼續做你的市長,我就不知道在哪裡坐辦公室喝茶看報紙了。”
狠狠地吸了最後一口煙,將菸頭扔到桌子上的菸灰缸裡。
周揚隨即就頭也不回地回了大廳。
實際上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而且這句話可能永遠都不會說出口。
“即使沒有你譚超然,我周揚也要找到一條殊途同歸的路。”
宴會廳裡。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作為今天的主角。
譚超儀跟關培新終於得到首肯,極為正式地向小隔間裡的一眾領導各自敬了訂婚喜酒。
隨即眾人就看到以李總和譚文遠為首的一眾領導依次離開小隔間,程式性地接見了關家和譚家的一眾親友。
不過周揚